这耶律正此时看着后背伤上加伤的凌鸿墨,他更是肆无忌惮地笑着,这让在他们两人周围看着他们比赛的人群中也传来一阵阵的嘘声,他们都感觉到耶律正实在是卑鄙无耻。
听出人群之中传出来的不屑,耶律正自然也是有些恼怒,但是这份恼怒也无法影响他的好心情,毕竟他终于是找到了可以取胜的关键所在。
他看着蹲在地上许久都不能再站起来的凌鸿墨,随即他也蹲了下去,与凌鸿墨视线齐平,笑里藏刀地说道:“若是世子你真的撑不下去,现在就可以认输。若是你还不想放弃,本太子也可以同意让你休息一会,我们等会再继续。”
“那就现在马上停下来!”凝安拨开层层人群向着两人走去,她的脸上带着怒气和担忧。守在一旁的宫人听着凝安也这样说,就马不停蹄地去向着高台上依旧端坐着的皇上禀报,皇上也是同意了凌鸿墨可以休息一会的请求。
得到了宫人询问皇上以后得到的答复,凝安终于是走进了两人决斗的场地。她无视了耶律正和他眼睛中炽热的情绪,直接上前搀扶着凌鸿墨站起身,向着不远处摆的椅子走过去。
把凌鸿墨轻轻地放在椅子上以后,凝安终于是叹了一口气有些责备地问道:“你怎么会如此不小心,身上的伤疼吗?”
只是凝安说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凌鸿墨刚刚是后背受伤,之前唯一能够让他后背受伤的只有一件事情,关于她坠下马的那一次。
凌鸿墨在她被甩出去的时候虽然也是用了轻功,可是依旧有些抵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为了不让凝安受伤,凌鸿墨只好委屈自己躺在凝安的身下,也就是那时候他就已经受了伤,只不过一直到回去世子府之前他都没有展现出来什么。
凝安想着这伤是因她而起,她的心中突然涌起愧疚之情,对着凌鸿墨说话的时候又是换了一种口气,这其中带着浓浓的自责“你的伤,是不是因为而起,今天你却还要来参加这场本就是不公平的比赛……”
凌鸿墨摇了摇头,他伸手握住凝安的手,笑着看向她,温柔地说道:“这又有什么关系?本来就不是多么严重的伤,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若不是耶律正故意攻击我伤处,我又怎么会吃痛,等会继续的时候,我会注意的。”
凝安点了点头,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随即她转过头来看向耶律正,满脸怒气地说道:“瓦勒太子,如今你也已经知道世子的背上有因为救我而受的伤,等会还是希望你不要太过于卑鄙!”
耶律正哈哈大笑起来,他没有看向凝安,反倒是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嫉妒看着凝安身后护着的凌鸿墨,他不屑地开口说道:“没想到世子你打不赢本太子,如今竟是派了舒小姐来说服我吗?”
凌鸿墨想要让凝安退下毕竟这是他和耶律正之间的事情,和凝安没有半点关系,他也不想让凝安因为他而得罪任何人。
可是凝安的脾气谁都知道,她不可能就因为耶律正的几句话而因此不再说些什么,耶律正越是这样拐着弯地骂凌鸿墨,凝安心中的怒火也就旺盛一分。
“瓦勒太子,凝安帮着世子说话,自然是有凝安自己的想法。其一,瓦勒太子你实在是欺人太甚,偏偏挑着别人有伤的地方打!其二,凝安喜欢世子,同样鄙视太子你的做法,自然也就是替世子说话!”
耶律正听着凝安说话,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随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舒凝安,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你给本太子速速离开!”
“速速离开?方才可是我们大隋的皇帝同意凝安可以待在这里,为什么凝安要凭太子你的一句话就离开呢?”凝安冷笑,此时也是实在不想和耶律正伪装下去,她实在是太讨厌耶律正。
就在刚刚说完,凝安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凌鸿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用眼神示意凝安快点离开,可是凝安只是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虽然是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却迟迟没有动静。
“凝安,你快些离开吧,等会又要开始了。”凌鸿墨终于是出声和凝安说道,他的话语平静,却也带着让凝安不能反抗的意味。
凝安只是深深地看了凌鸿墨一眼,随即又是狠狠瞪了耶律正一眼,在万般的不舍和愤怒下,凝安才又随着宫人走上了高台。
凝安向着皇上微微行礼,看到皇上点头以后就有又坐在了皇帝身边的位置。
皇帝侧过头来看着一脸怒气的凝安,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询问道:“若是这次的决斗,真的是耶律正取胜了,他再次向朕请求与你和亲,凝安你觉得该怎么办?”
凝安摇了摇头,她目光注视着前方即将要再次开始打斗的两个人,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凝安不会让皇上您太过于操心的,凝安自有办法。耶律正大抵不过喜欢凝安这张脸,只要他今天再次说起要求娶凝安,凝安定当自毁容貌,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此话当真?”皇上有些惊讶地问道,他没有想到凝安会如此决绝。
凝安还是看着前方,语气坚定地回答:“自然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