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空瞬间安静下来，眯眯笑地望着夏燃。他知道夏燃不会记他的名字，好几次向北都写到空字了，被夏燃轻轻地划掉了。

后来遭到其他学生和班干部的不满，有人偷偷地向班主任告状。年轻的班主任老师把祁慕空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了很多很多，大到祖国建设，小到好好学习。祁慕空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出来跟没事人一样，飞快地跑了。

老师叹了口气，叫来夏燃，希望夏燃能够好好开导开导，夏燃满口答应着，等到要说的时候祁慕空就哇啦哇啦乱叫，根本不听。

祁慕空也顶着一张好看的脸，头发留的长长的，还学着夏燃在后脑勺绑着一个小辫子，被嘲笑之后剪短了一点点，还是比所有男孩子的头发还长。他对其他人都没有表情，阴沉沉的一张脸，爱理不理的，没有人愿意和他好，除了夏燃。

夏燃经常会和向北一起讨论作业，两个人有说有笑，祁慕空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后面看着他们，时不时制造声音，想引起夏燃注意，结果夏燃充耳不闻，直接忽视。

“小气鬼啊，喝凉水啊，喝了喝了变魔鬼啊！”

“女人心啊，海底针啊——”

“一个和尚有水喝啊，两个和尚没水喝啊，三个和尚抬水喝啊——”

“能不能把啊字去掉。”夏燃从作业中抬起头，冲祁慕空瞪了眼。

祁慕空得令似的，继续唱着:“小气鬼啊，喝凉水啊，喝了喝了变魔鬼啊——”

“啊啊啊！”惨叫声。

“我让你啊。”夏燃揪住他的衣领子就是一顿胖揍。

祁慕空和她生气，一个星期没有和夏燃说过话。夏燃也是冷性子，既然他不说，她也不说，两个人之间那些小默契却仍然在进行着。比如每天早上的占座，她扔给他的牛奶，所有有需要的东西准备双份，只是他们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

祁慕空跟着祁连海出去散步的时候，途经文具店，进去选了两块橡皮擦，因为他知道夏燃的快要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