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冷坐在楚瑾阑身边,格外得乖巧,要不是碍于场面,楚暮羽估计会直接吐槽她怎得像换了个人似的,都不像平时那个风一般张扬的女子了!
“本宫听闻你素日最擅长的武器是长枪?正巧我前些日子得了本长枪武籍,明日就叫人送去你们府上。”楚瑾阑近看苏月冷更是欣赏,这小丫头长得虽不是绝世美颜,但贵在这一身锋芒英气,眉宇间尽是青春朝阳,这在一众京中贵女中实属难得,甚至现如今许多公子哥都没了这份干练。
余光扫过副手的一众皇子,在楚瑾阑看来,众皇子中也就楚暮羽还有点刚强血气,只可惜,他是淑妃的孩子。
“臣女多谢长公主厚爱,臣女今后一定加强练习,必将长公主赏的秘籍吃透!”苏月冷喜出望外,本还拘谨的小脸倏然绽放笑颜,灿烂夺目。
这笑容太灿烂,刺得楚真儿都快瞎了。
“父皇,皇姨母,真儿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楚真儿撅着嘴,一脸嫉恨地瞪着苏月冷。
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怎得大家一个个都对她刮目相看?不就是会耍剑吗?她要是学了,一定比她舞得更美!
“真儿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叫太医瞧瞧?”楚瑾阑担忧地问,楚真儿却闷声摇头,实则是在等大家更多地慰问她,将注意力都归拢到她身上。
谁知楚灏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放下玉杯,语气不咸不淡。“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回宫休息去吧,老公公,好好送公主回去。”
“奴才领旨。”老公公一双老眼看似浑浊实则精明得很,了然皇上的心思,立即走到楚真儿身边作了“请”的手势。“公主请吧,老奴一会儿就去太医院为您请太医。”
“你——!”楚真儿真是又气又恼,这老公公是父皇身边的老人了,怎得还这么没眼力见?她看起来像真要离席吗?这个狗奴才分明就是来给自己添堵嘛!
“父皇,皇姨母,那真儿告退了!”没人给台阶,楚真儿最后瞟了眼不知锦容,结果人压根就没看自己,她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吞,走!
“去吧。”楚灏天摆摆手,没有挽留的意思。
这一幕着实有趣,要不是苏月冷此刻一心扑在长公主身上,一定会笑出声。
“少喝点。”君久黎伸手按住苏月冷不停抬起的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竟喝了好几杯酒。
“没关系,我酒量还可以。”苏月冷冲着君久黎调皮地吐了吐舌,酒精催化过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像盛满了星河,光彩熠熠。
君久黎微微蹙眉,唇角微动,传音入耳。“再喝,我就亲你。”
“噗——!”
“哎呀你这丫头怎么了?慢点喝,真是的……来,擦擦。”楚瑾阑正给苏月冷讲当年自己征战沙场的英勇事迹,说在兴头上就见苏月冷一口酒喷了出来,把四周的人都吓了一跳。
苏月冷瞬间小脸通红,旁人都以为她是被酒水呛的,谁能想到竟是因为他们高冷的国师大人?
“你们过来把紫荆郡主的酒水撤了,换上果酒,这丫头还小,等长大些再练酒量也不迟。”楚瑾阑并未教训苏月冷女孩不宜多饮酒,而是让她长成些慢慢来,与众不同的教育方式让苏月冷很是新奇,对楚瑾阑的敬仰更上一层楼。
她笑得腼腆,实则心里已经幸福得冒泡泡。
“紫荆郡主,作为老相识,本皇子应当敬你一杯,算是为你贺喜了。”不知锦容适时起身,举着酒杯款款而来,高挑挺拔的身姿瞬间吸引下方无数女眷的瞩目。
不知锦容的俊美不同君久黎,他更多了几分烟火气,不会给人强烈的距离感,甚至在场不少几闺秀都在这些日子或多或少与不知锦容有过接触,虽说只是点头之交但不知锦容高贵又桀骜的谈吐举止着实让人着迷,而最难得的,他从不吝啬言辞来夸赞她们!
自然,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那份夸赞是独一无二的。
“哦?没想到凌云四皇子同月冷竟是故友?可不知你们是何时相识的?”楚灏天挑眉,看向不知锦容的眼神犀利深沉。
苏月冷盯着不知锦容手中的酒杯和酒壶,下意识往后坐了几分,浑身散发出的敌意再明显不过。
方才在海棠苑的时候她已问了君久黎并得到了肯定答案。
自己身上的怒心蛊就是不知锦容下的!
虽然此蛊术不是他亲手所制,但是他给自己吃下的!
这家伙,竟利用她的信任对她下毒手!
为此,苏月冷承认她本身也要承担很大的责任——她不该轻易相信不知锦容!
回想当初,她是因为不知锦容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江湖气概所征服,因为娘亲的缘故,她总是对江湖侠客有莫名的好感,结果一叶障目,差点送了小命!
“称不上友人,只是前些天在京城打过照面。”苏月冷面色正正,流露出的敌意做不得假,楚灏天点点头,他方才那般问也是多留个心眼,毕竟苏月冷这丫头太奇特。
从雨花楼到完颜家,估计就算苏月冷说她是不知锦容的救命恩人他都会觉得合理!
“紫荆郡主这样说,还真是让锦容伤心。”不知锦容一手举着酒壶,一手执起苏月冷桌上的玉杯,竟要亲自为她斟酒!
他本就生的俊美,再配上行云流水的动作,俘获大片女人心。
温芷言痴痴地望着这一幕,恨不得作他手中的酒杯!
转而再看向苏月冷,却见人一脸排斥,甚至连站起来接酒杯的意思都没有!
苏月冷!你这个狐媚子!迷惑三皇子一个还不够吗?竟在不知锦容面前还故作姿态,难不成还想反其道而行之用冷漠来吸引别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