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府,书房——
秦一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苏月冷的踪迹,赶紧回来和君久黎禀报,谁知“苏”字刚吐出来就被君久黎吃人的目光给怼了回去。
“谁让你来汇报那丫头的事了?”君久黎冷笑。“你很闲?”
秦一哑口无言,赶紧趁着君久黎开口要将他丢去黑云谷之前推了出来。
从前他们这些下属谁要是办事不力,主子就会把他们丢到君家的黑云谷去,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之前犯事被丢进去过半个月,差点没活着出来!
溜到书房外一脸纠结,秦一想着主子估计对苏大小姐也就是一时兴起,这会儿二少爷那频频来犯主子也就没那心思逗孩子玩了。
哎,真可惜,原本还想着主子能趁虚而入,成为苏大小姐最信任的人呢!
而此时在书房中的君久黎直接捏断了手中的牛毫毛笔。
心里不爽透了。
他千里迢迢跑这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满足那丫头的心愿?
结果到好,人见到爹就把他给丢了,不仅如此,还当着他面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把他君久黎当什么人了?
彻夜未合眼的君久黎另执起一根毛笔,结果还没点墨就瞥见桌角上搁着的墨蓝色笔洗,眼眸一沉,女孩披着蓝色披风的画面再次浮上眼前。
啪哒!
咣当——!
君久黎执笔如箭,直接射穿笔洗,玉石俱焚。
乍然的脆响在空荡的书房中回荡,也激醒了君久黎混沌的思绪。
长吁一口气摆正坐姿,双手交握在颚下,男人眼眸微虚。
他从什么时候起,竟如此在意那丫头了?
眉头皱了皱。
非常不喜欢情绪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
与此同时,城主府。
心悠阁——
屋内,气氛有些微妙。
苏月冷狐疑地看向吴心悠。
吴心悠见她这般打量自己,摆摆手:“大哥你可别多想,我就是前两天在爹爹的书房外罚跪,碰巧听见那个叫杨坚的家伙和爹说的。”
苏月冷一听出自杨坚,不疑有他。
她上辈子就觉得这个杨坚不简单,不仅消息灵通还特别会说话,每句话都能说到人心窝子里去,不管好的坏的,当年杨坚帮着吴心柔上位的时候可没少气她这个正宫娘娘!
不过,这辈子该她一报还一报了。
“你快给我说说还听到什么了?”苏月冷一屁-股坐在吴心悠身边抓起瓜子也嗑起来。
吴心悠也是个没心眼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见苏月冷感兴趣赶紧全盘托出,颇有给头领回禀情报的架势。“那个杨坚好像说什么要想办法把令牌弄到手,这样就可以同雨花楼取得联系,对他们的计划有助益之类的。”
“计划?什么计划?”苏月冷眼睛一亮,她前世就觉得这个吴邦和杨坚不对劲,现在一找到些可疑的苗头就更觉自己怀疑得没错,只可惜吴心悠当时罚跪在傍晚,夏日的夕阳暖烘烘地照在身上直接把她给哄睡着了,后面杨坚再说什么她全没听见。
苏月冷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自行体会,自己抱着白团在一旁琢磨杨坚的话语。
“说起来,他们说的令牌是不是就是雨花楼给你的那块?”吴心悠漫不经心地问。“杨坚那么想要令牌,会不会你那令牌上有什么机关能召唤出神兽护身啊?”
“什么召唤神兽,你怕不是话本看多了。”苏月冷边笑边掏出一直藏在怀中的翡翠令牌。
当初常四娘将令牌交给她的时候说只要在雨花楼门下之人面前出示令牌,哪怕刀山火海,他们都会两肋插刀,话说得漂亮,但同样还有个问题——她上哪找雨花楼的人?
总不见得把令牌挂脖子上见人就问是不是雨花楼的吧?
正愁着,吴心悠伸长脖子探了过来。“哇塞这么好看的翡翠一定很贵吧,雨花楼竟拿来做令牌,真是财大气粗!”
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谁知苏月冷也没抓稳,直接把令牌给摔在了地上!
“我的天大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吴心悠立马慌了,把她卖了也配不起这么好的玉种啊!更别说还是传说中无所不能的雨花楼的万能令牌!
“别咋咋唬唬的,没事。”苏月冷也被吓了一跳,好在玉佩没碎就安慰了一句。
弯腰捡起令牌,就听叮当一声,一枚小银针从玉佩里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苏月冷拿起小银针和吴心悠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