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随意的玩着,开始这几人都没跟我说话,而是挑我边上的富太太搭话,打牌的人自来熟的很多,打着打着就成了搭子。
富太太面前摆着不少零钱,看她面带红光,今晚手气不错。
跟她搭话的是那对情侣,女的看上了富太脖子上的金链子,一边夸一边问哪里有卖,富太受到漂亮女子吹捧得意起来,咔咔一顿聊,两人就姐妹相称。美女抛开自己的男伴做到了富太身边,两人瞬间混成了熟人,还主动把链子摘下来给女人观赏,了得正起时,错过了两圈。
桌上剩下我们四个,我依旧随意跟牌弃牌往池子里丢钱,脸上洋溢着的钱财乃身外物的表情盯着池子里的钱,渐渐的我感觉到了压力,而这股压力并非来自牌面,而是来自下注的金额。
不知何时,我被这三人挤在了中间,上不去也下不来,看了眼手上的好牌,忽然明白这些人是怎么赢钱的了,再简单不过的局。
曾经在马苍龙的赌局上遇到过,我被他的人夹在中间,一头压价一头抬价,除非我的资金远胜于这些人,不然即便我拿着同花顺也会活活被对手拖死,没有出牌的机会。
赌局上遇到难缠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恋战,所以我毫不犹豫的丢了牌,想要在我这边抬杠,那还真有些难。
丢了牌,我起身离开,另外三人也没说啥,只是彼此看了两眼继续赌局。
离开赌场的时候,我回头看来眼富太,她还坐在那张桌上,同情的摇摇头,今晚这女人是逃不掉了。
“小二爷看明白了?”
我冲着他笑笑说道:“看是看明白,不过以你的水准设这样的局来试探我,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回到停车场,施文斌已经在车里等着了,上了车,我才忍不住笑出声,阿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道:“老大,什么事那么好笑?”
“没什么,遇到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人而已。”
其实当我发现这四个人都是场子里的人时,就已经明白冷凡想要做什么了。
有些人有些话不点穿,不代表我怕他,而是给人留有余地,等于给自己留下方便,日后好见面。
前往律师行的途中,施文斌找了家咖啡馆停车,点了两杯咖啡,他收起笑脸道:“小二爷不会怪我唐突吧!”
“没有,就算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
施文斌挑了挑眉道:“我见过刘局,他暗示我出卖七爷,转做警方的污点证人,可以确保我以后在律师界的地位。”
“我个人觉得这样的条件有点low。”
施文斌笑笑。“他还有个附加条件,很诱人,我不得不答应。”
手指敲击着桌子,我迟疑了下,沾着咖啡在桌上写下‘芳华’两字。
施文斌诧异的险些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用脚尖轻轻点着他的鞋底道:“隔墙有耳。”
从我们离开流城起,后面就多了条尾巴,此刻这个人就坐在我们斜对面,拿着一本杂志,时不时会放下四周张望,瞟我们一样。
“刘局利用芳华威胁你,他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我已经找了她十五年,始终没有下落。”
十五年?梁队明明跟我说过这个女人失踪了二十年啊,两者间相差了五年,这五年这女人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