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
蓝衣中年人挣扎着翻过身,看清我们后,迟疑了下道:“流城小二爷?”
我应了声,让陈丽松开他的双脚,扶起他坐在地上问道:“徐飞呢?”
“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师爷耸动了下身子道:“就凭你在这里。”
我呵呵两声,与陈丽交换了眼神后,架起他道:“带路!”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谁都没想到徐飞会藏在赌庄的湖心亭下。
恢复女儿身的徐飞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她背对着手望着一片漆黑的湖底,桌上仅有的一盏灯照亮着我与她的距离。
“我知道你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既然知道,那就该清楚我为何而来!”
徐飞撩起刘海,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下白着一张脸。“三年前,南部赌庄曾经历过一次大洗牌,从那时起,赌庄就被人盯上,这三年来,前前后后共有十次被扫荡,抓走不少出类拔萃的高手。赌庄经历起起落落后奠定了江崇源在这里的地位,只要他出面,基本没有摆不平的事。”
我静静听着徐飞讲述这些年她在赌庄遇到了看到的事,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江崇源想自立门口,弃帅保车。
南部赌庄名头再大也是马苍龙与楚白的,因此他想借七爷之手毁掉赌庄,却没想易水寒会在这个时机出现。所以自导自演的安排了场枪击,出卖赌庄给警方,被枪匪劫持,生死未卜,一箭双雕的脱离众人视线。
“所以你的人在玄门出千也是他一手安排,堂堂下庭之主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啊!”我自问自答的咯咯笑起来。“不!你在打什么算盘?”
徐飞啪啪击掌三声道:“听闻流城小二爷心思缜密,一手单挑黄河路的猫叔,果然不一样!复仇!”
蓝衣中年人端来盘子,把锦盒放在我面前,徐飞道:“当年徐家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江崇源只给了我这个。”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形状古怪的戒指。
“徐家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爷爷绝对是个本分人,从不会对人是以狡诈之术,更不会与人无辜结下冤仇,江崇源用‘死于非命’四个字了结了我徐家一生的名誉,如果小二爷能替我徐家沉冤得雪,我徐家终身是你为主。”
这样的承诺我不敢接,也接不得。
合上盖子,我把戒指放回托盘中。“徐爷言重了。”
“你拒绝我?”
“我要江崇源只为救人,不为其他!你们当年的恩怨也与我无关,戒指是你祖传之物,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送人,我受不起。”
徐飞情绪激动的瞪着我,她咬着唇瓣一字一句道:“我在这里忍辱七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爷爷的尸体,挖出江崇源的真面目,筹谋了这些年眼瞅着就要成功,却因为你而让他逃走,你现在跟我说你受不起?早知你是这样的孬种,见你第一面时就该杀了你。”
嘶!
又是一个要找尸体的人,这句话我听易水寒也说过!当年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全家一夜之间死于非命,为什么还要找你爷爷尸体?”
徐飞抖动着唇瓣,她难掩情绪,失控的哭出声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见到女孩哭终究有些不忍,想要给予安慰,又不知如何做才好,抬起手又放下,只好装作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