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沙凋险些笑喷:“你把她一个人扔到养生馆,也不怕她生气?”
沈霸天看她乐不可支的样子,诧异道:“飘飘为什么要生气?她身体不好,我找人给她养生调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况且她一个女孩子去做针灸。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进屋去陪她吧。我待在那里也是浪费时间,出来做自己的事情,她有什么好生气!”
洛沙凋被他的脑回路所“折服”,点头应和道:“你说的真是太正确了,你不止治疗她的身体,还教会她何为成长。”
然后,她就看沈霸天竟然一本正经,赞同的点了一下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按照他的脑回路,如果将来他的妻子要生孩子了。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拉住沈霸天的手,说让他陪陪她。
沈霸天会不会疑惑地说道,我又不会生产,留下来只会浪费时间。我已经替你请了最好的医生,你放心的进去吧。然后转过头就去工作了。
想到这里,洛沙凋忍不住吐槽道:“我真同情你的妻子!”
沈霸天拿杯子的手一顿,皱着眉说道:“你为何要同情自己?”
洛沙凋想到与沈老爷子的约定,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转移话题说道:“没想到这家店,在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味道竟然很好。”
这鱼肉非常新鲜,闻起来带着淡淡的米酒的香甜,雪白的鱼肉蘸着汤汁放入嘴里,细嫩爽滑,非常的鲜美。
沈霸天低垂着眸子,说道:“小时候我母亲常带我来这里吃东西,她最喜欢吃他家的佛跳墙。”
洛沙凋还是第一次听到沈霸天提起他的母亲,好奇地问道:“她也带沈飘飘来吗?”
沈霸天抬头扫她一眼,不明白洛沙凋为何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头答道:“她非常喜欢飘飘,带她来的次数比带我还多。”
洛沙凋皱眉,难道沈夫人并不知道沈飘飘是沈银河的私生女?那这对母子俩被蒙在鼓里也太可怜了。
沈霸天说:“不过,我母亲性格比较冷,即便对我跟沈飘飘比较关爱,但比起正常人家的母子,我们之间交流的次数并不算多。”
因为他母亲已经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父亲身上。她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父亲一个人。
对于父母的恩怨,他不想再提起。他现在感兴趣的是,“你从小在武馆长大,你那些师兄应该很喜欢你吧。”
一帮男人堆儿里就有一个小姑娘,洛沙凋应该很受宠爱吧。
洛沙凋抬头看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小时调皮捣蛋,最喜欢戏耍那些师兄。有时师兄蹲马步,我就偷偷跑过去,戳他们的手心、腋下的痒痒肉。他们一笑就破功了。我父亲不明所以,以为他们是在偷懒,就会惩罚他们。
无聊时,还会在他们脸上画王八,或拿着水枪喷他们,让他们配合我去演坏蛋。当时我年纪小,他们既不能打又不能骂,把我当做小魔头,看见我就躲。后来我在学校,说自己被欺负了,他们都不信!”
“你还能被欺负?”
沈霸天有些诧异的看向洛沙凋,这人能把他气得头疼,还拿她没办法。
竟然有人还敢欺负她?这是不要命了吗?
洛沙凋并不想多说,她含糊道:“不是武力能解决的事。”
沈霸天深深地看着洛沙凋,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竟然用低沉的嗓音引诱道:“你叫我声哥哥,我今后护着你怎么样?”
“你真的会一直护着我吗?”洛沙凋抬起头问到。
“当然!”
沈霸天毫不犹豫的回答,继续利益诱道:“做我沈霸天的妹妹,你想吃牛肉,我就每天早上,让人从日本空运过来最新鲜的牛肉给你。如果你受了欺负,我就会让他们在你面前下跪求饶。你如果伤心难过,我就让世界最幽默的大师在你面前表演,来逗你开心。你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负责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样,叫一声哥哥,你不亏吧。”
洛沙凋抬眸看着他,似乎被他的话给诱惑了,她轻咬着嘴唇,纠结了片刻,才有些羞涩的开口,叫了一声,“哥哥……”
沈霸天呼吸一窒,心脏跳得厉害。他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洛沙凋真的叫了他一声哥哥。还没等他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就听洛沙凋后面又接了一个字:“哒~”
沈霸天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咯咯哒!
你母鸡下蛋吗?
沈霸天气结,简直不想跟她说话了。
洛沙凋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暗中发笑。这一顿饭她吃得很愉快,就连去李梅家时,差点踩到狗屎,也没破坏她的好心情。
李梅家在一栋破旧的公寓里,经过走廊时,拐角处堆积着废弃的塑料盆、坏掉的婴儿车、不用的纸壳箱等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洛沙凋走在前面,不时提醒沈霸天注意脚下的东西。
有的楼层的声控灯还坏了,两个人掏出手机照明,慢慢摸索着向楼上爬。
李梅的家,位于六楼中间的那栋房子。
洛沙凋看着上面贴满小广告的防盗门,她敲了敲。半天却没有人回应。
难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