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一顿饭吃得有点纠结,梅鹤笙给齐真夹了很多菜,大多数都是肉类,催促她多吃一点,都是她亲自下厨做的菜。

齐真饭量不大,其实吃不了那么多肉,但梅鹤笙对她却很殷切。

她连推脱的想法也没有了,只顾着对梅鹤笙腼腆的笑。

喻景行怕她吃得太油腻,于是提醒她:“少吃一点。”

梅鹤笙淡淡看了眼儿子,不赞同对齐真道:“喜欢就多吃,不要听你老公的话。”

喻景行没有反驳她,甚至没有看她,只是给妻子夹了一些素菜,又把荤腥夹到自己碗里。

齐真的小腿在桌下,慢慢磨蹭男人的长腿。

喻景行平淡看她一眼,用眼神教育她认真吃饭。

人前不训妻。要是在自己家里,齐真不好好吃饭光撩拨人,估计早就被他彻头彻尾教育哭了。

小姑娘低头捧着碗用餐,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但吃得很香。

她还有点轻微的婴儿肥,吃起东西来像是一只小松鼠。

梅鹤笙面容淡淡,只是心都要化了。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吃过饭,喻景行和喻父去楼上谈事。

梅鹤笙就把齐真带去了地下的放映室,一边吃点心一道看电影。

齐真刚开始和她相处有些紧张,可是多说了几句话就发现,梅鹤笙没那么可怕。

梅女士旁敲侧击问她:“最近身体怎么样,吐得厉不厉害?”

齐真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赶紧道:“我没有怀孕的。”

梅鹤笙拿出微博刷了刷,隐约懊恼道:“我看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还以为是真的呢。”

梅鹤笙又问她有没有看过喻景行主演的电影。

本来以为齐真会理所当然的回答看过,却没想儿媳妇只是摇头:“没看过多少,电视剧倒是一集没落。”

梅鹤笙就挑了一部出来给齐真:“我们一起看这部好不好?”

电影的名字叫《穷徒》,似乎是十年前的老电影。

封面上是喻景行的脸,阴阳分割两边,一面流着血泪,眼眸晦涩阴沉,另一面是温文尔雅的微笑。

齐真蜷了蜷手指,还是乖巧一点头。

梅鹤笙又拿着手机,把点心和茶具都找角度拍下来,还有《穷徒》的DVD封面。

她开始发微博。

梅Q笙:[图片]和合钡拿芰rg。

齐真:“……”

特别关注弹出来,齐真有点澹骸澳怎么想起发微博了。”

梅鹤笙扬起精致的下颌,有点居高临下道:“景行某些粉丝说我看不上你,所以专门发一条,让她们都闭嘴。”

很好,非常有女王范。

齐真忍不住扑哧笑了,惹得梅鹤笙看她,两人都带了点笑。

新媳妇和婆婆在一起,当然讨论丈夫比较多,于是两人又凑在一起开始看电影。

当然,这部电影齐真没看过,梅鹤笙作为母亲看了很多遍。

梅鹤笙笑着赞叹:“他演过那么多电影,但我最喜欢的还是这部。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景行的脸,饰演太正义的角色,总是没有演坏人来得有感觉。”

齐真:“……”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褒奖还是吐槽。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反社会人格男主的一生,出生时有人教导他行善,但异于常人的构造总是使他对血腥过于敏感。

大学时期舍友从床铺上踩空,后脑勺着地,满地都是殷红的血。

喻景行饰演的男主任默,在惊吓慌张之后,却没有立即打120,只像是被蛊惑般,低头用手指沾了沾鲜血,放入唇齿间,浑身觳觫起来,恐惧也渴望,分不清这是什么感觉。

镜头没有拍到喻景行的脸,唯有穿着廉价白衬衫略显消瘦的脊背,脖颈伸直颤栗的样子,高低起伏的喘息。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的直面欲望。

大学毕业后,经历了一系列的坎坷挣扎,他一路高升成了企业高管,同校的师妹热烈追求下答应交往。夜里,在酒店的大床上,师妹在痛苦欢愉的呻I吟。任默额头的汗水涔涔落下,盯着女人白皙的脖颈看了很久,克制而隐忍。

镜头微调,他的眼眸是冷静的,甚至带了一点阴冷深邃的意味,对于男女性I事甚至有些漫不经心。

这部片子在国际上得了奖,在国内却被禁了,原因是过于血腥阴暗。

身边的梅鹤笙看得津津有味,满脸写着骄傲。

齐真:“……”

梅鹤笙才察觉儿媳不对劲,赶紧把电影关了,小心安慰她:“都是假的,都是电影。他人很好的,三观特别正,你不要害怕。”

齐真当然知道这是假的,镇定摇摇头:“没事的啦。”

她自己也是写恐怖的,不会这点惊悚程度就受不了,但喻景行的演技太精湛了,把变态演得活灵活现,还是有点吓人的。

晚上梅鹤笙把她带进房间里,淡粉色的,精致而少女。

她牵着齐真的手说:“这是你的房间,隔壁就是景行的,我们家人喜欢夫妻分开住,但你要是想老公了,就开门去找他。”

梅鹤笙对她眨眨眼:“不过女人嘛,还是要有私密空间的。”

齐真忍不住弯弯眉眼。

喻景行和老爷子谈完回来,齐真已经洗完了澡。

小姑娘把自己涂得香喷喷的,正靠坐在床头撩着裙摆涂身体乳,床头灯开得昏黄微黯。

与隔壁房间连着的门锁忽然咯吱被打开。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了喻景行站在阴影里,白衣黑裤松懒倚在墙边,神色在黑暗里模糊不清。

目光所及处,娇妻穿着丝绸睡裙,把纤细雪白的腿拉得笔直,俯身仔细给自己涂身体乳。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恰是如此仔细的呵护,才把她养得这样精致芬芳。

他微微低笑,伸手道:“我来吧。”

齐真抬头看着他,与丈夫对视一瞬,忽然有些脸红,挪挪身子让出了一个位置。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在她的肌肤上略过,仔细的把滑腻的膏体抹开,恰到好处的微砺划着细嫩敏I感的皮肤。

涂到脖颈上的时候,齐真忽然凑到老公耳边,带着软糯哭腔求他:“任默师兄,您、您能不能放过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的呼吸是甜软的,在他的耳边若有似无。

喻景行有点无奈,也不知道要不要配合她演出。

小姑娘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情景扮演,立志要把他演过的所有角色都睡一遍。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纵容她,毕竟任默是个变态,认真扮演的话她必然会被吓哭。

齐真抬眼看着他,直起身环住男人笔直的脖颈,摇了摇手臂仰头:“我知道的,你其实一直不舍得杀我,对不对?”

“我把自己送给你,你以后不要做坏事了好不好?”

喻景行顿了顿,若无其事的给她抹腿,指尖是女孩子年轻紧绷的肌肤。

他漫不经心,微砺的手指打着酥麻暧昧的圈,语气却有些冷漠道:“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齐真软绵绵的嗓音撩拨着他的欲望,小手摸了摸他的下颌:“师兄怎么样都可以,就是不要吃我,好不好?”

喻景行拿她是没有办法的,在她耳边低沉道:“宝贝,可是没有套子,你说怎么办?”

齐真哪里想到居然还会没有避孕套。

于是小姑娘也坐在他腿上,丝绸睡裙凌乱,一脸懵逼僵硬的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