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有些情绪化了,这些东西,完全就是庸人自扰。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是无端的乱想,然后还把自己的心情弄得极其糟糕。
悄悄看了眼认真开车的何以哲,那完美的侧颜,让任何女人看了都会动心。
她突然好没安全感,不知道常守着这样的一个男人,会不会日后要时常提防着其他女人对他的诱惑。
苏晓晓不喜欢那种生活状态,她更向往舒服自然随心的日子。
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与苏小玥都能无疾而终,与自己……又能走多远?
脑子中胡思乱想了一大通,由于道路上车辆极少,他们很快便出了城,到了效区的人民公墓。
这个地方居民极少,成片成片的常青绿植,使这里的气温比城里更是低上一两度,加之冷风一吹,使人的体感温度更是低了不少。
在这样的沿海城市,常青松柏并不常见,而人民公墓里,种的几乎都是这样的树木。
一棵棵连成一片,一片片的松柏又护住了地下一座座安静的殿堂。
苏晓晓拢了拢大衣领口,让自己更加暖和些,可这里的阴森气氛,即便再暖和的大衣,也让人的心底发寒。
那一座座的石碑,有大有小,有高有低,有的只是一块碑,有的在石碑后,还有一个棺木形状的石冢。
苏晓晓一路走,一路看着这些墓碑。
有的活满一生,有的才到中年便英年早逝,而有的,还是小孩子,便告别了这个多彩的世界,这不禁让人唏嘘起生命的脆弱,以及人生的无常。
这一座座石碑下,都埋藏着一段历史,一个曾经的世界,无论他们在人间活了多久,或长或短。
他们也曾鲜活过,也有过他们的喜怒哀乐,可最后,无论是悲哀的,还是幸福的,都会化作一捧枯骨。
只有活着的人们看到这些,或许才能真正明白,什么叫活在当下吧。
阴云笼罩在天空,冷风阵阵吹过,吹得松柏林“沙沙”作响,配之地上一座座孤寂的墓碑,有些人让毛骨悚然。
这个时候来扫墓的,恐怕只有苏晓晓了,还好有何以哲陪着她。
他们提着供品,一直向公墓最里走去。
越往里走,所遇那些墓就越新,想必这个公墓也是由外向里不断开发。
苏长庆是去世后三个月才下葬在这里,之所以等了三个多月,是苏晓晓后来又去妈妈白荷的老家取来了她的骨灰,与苏长庆的葬在了一起,到目前为止,也有十个月了。
到了公墓后院,这里的松柏没那么茂密了,墓碑也没进来时走的那条路显得那么多,反而看起来有些空旷。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这种空旷,也消散了不少。
他们很快便找到了苏长庆的墓地,这里,只有一块一米多高的墓碑,后面并没有石冢。
墓碑上,左边是妈妈白荷的名字,右边是爸爸苏长庆的名字。
他们的名字被刻得刚劲有力,就像他们在苏晓晓的心里,一直都是鲜活的一样。
将供品整齐地摆在墓碑前,又将怀里抱着的一束白菊放在了墓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