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莠郑重的叮嘱于她,丫丫赶紧应下。
她又不傻,九王爷与王妃好不容易迈出那一步。
不管那女子是何人,都与王爷有关,否则不会只伤萧婷而不动九王府任何一个主子。
若是叫王妃知晓,定会平生事端。
萧婷出了什么事她们都知道。
在九王府里身边这几个丫鬟与萧婷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的,九王爷也不会刻意瞒着她们,更何况两位小主都知晓。
想着两位主子以后的路,绿莠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们买了一些熏香之类的东西,就打算离开。
忽然绿莠驻足,目光望向与她相隔几人排队结账的一个背影身上。
那是一个女子,绝世清丽,一件乳白色的长裙及地,剪裁的极好,只一个背影,就让人心生摇曳。
当然,绿莠并不是惊讶于她的美,而是这个背影很熟悉。
前面的女子是谁?她一时想不起来。
她的篮子里也放着很多的胭脂水粉,以及熏香,看起来心情不错。
绿莠微微皱了下眉,是想到了什么?
待结完账后,一路上她的心思都有些不安定,丫丫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了?
绿莠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忽然,丫丫惊叫一声,“绿莠姐姐,刚,刚才那个女子,与,与昨晚我们看到的那具尸体……”
她没有说完,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因为绿莠已向她瞪来。
不远处,刚才的女子出现。
“绿莠,好久不见,听闻九王妃昏迷不醒,如今可好些了?”她亲切的上前看着绿莠,好似与她有多熟似的。
实际上,绿莠与她不过几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绿莠微微蹙眉,而后微微曲膝,道:“王妃一切安好,劳徐姑娘挂念了,若没什么事,奴婢先告退了。”
这名女子正是徐凌悦。
许久不见,她风姿不减。
尤记得那日皇宫的大殿之上,九王爷明着拒绝于她,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与现在形成很大的反差。
自那之后她就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没想到今日却在大街上碰到。
联想到昨夜的事情,绿莠微微皱了下眉,不想与她多说。
欲转身就走。
“我与你一道去看看你家王妃吧。”
绿莠再次谢过,直接回绝,“不必了。”
她的语气有些冷硬,“徐姑娘想必有要事在身,且九王府里现在一片大乱,奴婢们没有时间招呼姑娘,您请便吧。”
她们走远了一些,丫丫回头看到徐凌月依然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目光有些莫名。
“绿莠姐姐,她是谁?”
你怎么敢跟她如此说话?这句话,她没有问出来。
绿莠对徐凌悦虽没有敌意,但语气算不上友好,又以奴婢自称,显然那女子并非寻常人家的姑娘。
“徐凌悦,徐阁老最宠爱的孙女。”
丫丫惊异,“三阁之一的徐阁老?”
显然,这段时间她已经快速的了解了这些势力,绿莠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震惊。
这丫头果然不一般。
萧府,日头正烈,老夫人却焦急的等在外间,来回打转。
“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大夫人陪在一旁,心中也很不安。
不一会儿,里屋的门被打开,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她们急步迎了上去,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老者神色急躁,带着不安,道:“老夫无能,断不出三姑娘这病从何来,告辞。”
他说完,抱拳匆匆向外跑,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老夫人。
“母亲,这可怎么办?”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怎么办?这个家自从交到你手上,就没安宁过一天。”
“母亲,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三丫头自己跑出去的……”
大夫人感觉委屈,她还能一天十二个时辰让人看着这几个小屁孩不成。
“你还说?”老夫人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先是七姨娘病死,心儿又被六丫头带走,再到媚儿失踪,这还没过几天呢,三丫头又染上怪病,这桩桩件件,老天这是要亡我萧家呀!”
老夫人越说,越觉得玄乎。
府里真的没几个人了。
“母亲,您别吓我,妾身这就去请老爷。”
大夫人经这一说,也是吓得半死。
说到底,府里这两年变化太大,她也无措。
老夫人没有阻止,而是进屋去看萧雅,这孩子脸色紫青,像是中毒了一般,可遍寻大夫都查不出中毒的迹象。
但偏偏人还未死。
萧战回来的很快,他先前便只在六部任虚职,平日里闲的要死,就算那时萧贵妃势微,皇上也没有撤了他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