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州的临时司令部,作战室内三大张竖长形会议桌皆坐满了人,金风呜咽,震得窗外十里绵延的永军旗,猎猎劲响。
“下周的驻军仪式,沛州的三十二位名士耆要已全部允诺出席。至于职能部门,最迟会在本周三组建完毕。”
端坐首位,听取报告的军装男子,面容峻毅,眉宇间磊落分明,冷白的菱形光束,碎在他的三角金属肩章,烁烁沉沉,愈加平添了几抹威慑与狠厉。
会议仍在继续,赫连澈的随行参谋长沈泽言,忽手捧电报走进,“少帅,南北政府回电,同意将沛州划归为永军管辖,允我们自设巡阅使。”
言毕,在座将领纷纷发出欣慰笑声。
即使永军已经入驻沛州,但经南北政府同意后,才算是过了明路。
要知道沛州自古便为南北要冲,四方交汇之地,往南可节制众多南部系军阀,向北可长驱直入北平,直捣h龙。
等了多少年,这块重地,终被永军拿下。这意味着永军的基本盘又往全国迈进了一大步。
“恭喜少帅,贺喜少帅,沛州十三郡现已尽入永军囊中。少帅如今大可以虎踞中原,统摄四方。”桌间响起殷殷恭维。
话落,在场众人倒x1一口冷气,神情尴尬忐忑。
如今赫连司令尚在,真要统一全国,又岂能轮到少帅赫连澈,这话说得不是越俎代庖,僭越之心袒露无疑吗?
男子眼角微抬,虚虚扫视圈在场众人,淡道:“澈已电信一封,庆贺叔父再添战功,并仰求他出席驻军仪式暨表彰大会。”
“赫连司令有侄如此,当老怀安慰。”李长贵0着小胡子,无限向往地说,“只是我想待那洵少回国,定能领我们攻到北平去,届时永军必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雕花大门被猛力推开,男人走路带风,嗓音沉如劲雪回旋,“李师长若当真思念洵少,就合该乘船去德国找他,而不应在此发表高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