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给司炀打电话,他告诉自己,他现在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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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司炀的贴身秘书,徐林知道的事情远比明面上要多更多,而这些细枝末节的消息,才是喻铮最重要的。
这天,徐林刚从会议室出来,转头就接到了喻铮的电话。
“徐哥,司炀出国的时间定了吗?”
“定了,就在今天下午。两周后回来。”
“那就还是赶在董事会前面啊!”喻铮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秘书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
下午,司炀走的时候,秘书去送他。
“大少,您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他还是很担心饲养的身体。
司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然后就上车去了机场。
秘书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因为这样的场景,看一次,就少一次了。
司炀一出国,喻铮就是喻氏里身份最高的了。他的发展速度快得超乎预料,竟然短短几天就羽翼健丰。
喻铮在二世主这个圈子里吃的很开,机上他原本就很有天赋,几次集会上指点几句,却也都在关键上。也算是声名鹊起。
“要我说,你家那个白眼狼该收拾就收拾了!”
喻铮喝了口酒,“别瞎说,那可是我哥哥!我的命都是他救的。”
“他占着你喻家的位置这么久,也就是你心大,不和他一般见识。”
“咱们喻铮还小呢!让那看门狗再看两年不是挺好。放心,到时候哥儿几个都帮你。”酒过三巡,这帮人喝大了嘴上也没有把门的。
倒是喻铮一直冷静,“不会的,哥对我很好,但还是先谢谢各位了。”仿佛真的对司炀十分敬重。
散了之后,有人问一起出来的时二少,“喻铮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那个傻逼选的,下次再出来别叫上了!”忍了一晚上的时二少直接就怒了。
问话的那个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赠送的打火机,却发现上面印着喻家的标志,也吓了一跳。
“喻家还有这种地方?”
“有,喻铮有个二爷爷,年轻的时候和咱们差不多。他没儿子,又是喻铮爷爷一手养大的。老爷子活得时间长,喻铮他爸走的时候老爷子也送了一程。后来走的时候就把这些都留给喻铮了。”
“这笔钱怕是司炀知道却查不到。就是赶巧了今儿是在这,还算安全点,要是换个地方你们这些话明天就得传到司炀的耳朵里去!”
“真的假的?”那人觉得夸张了点。可在一想喻铮提起司炀时那副尊敬兄长的模样,他也不得不佩服,隐忍能忍到喻铮这样的,未来必成大器。
国外那边,司炀很快得到消息,听说之后,倒是挺高兴,一边咳嗽,一边点了根烟,“把人放下去吧!”
喻铮来到这个壳子之后就很少抽烟,但是现在却不用在忍了。狼崽子已经长出利齿,不差多的这几个小时。
又过了一周,司炀依然留在国外没有回来。而国内喻铮却已经将喻氏集团的领导层渗透了个七七八八。
只能说这个人形象太好,拉拢人的手段又是在司炀身边耳濡目染。这里不少人都是刚提拔上来,虽然对司炀感激,但不至于肝脑涂地。而喻铮手段柔和,自然不会引起反感,反而得到不少照顾。
“是打算动手了吗?”总裁办公室里,顾权看着喻铮随手翻着司炀的东西。
“你确定他不是故意设下陷阱吗?”
喻铮摇头,“不是,他是真的不行了。”
“顾权,这人吧,最不能抵抗的就是生老病死。”
喻铮拿出一块手帕扔给顾权。顾权打开,上面沾满了血迹。因为已经干涸,只剩下枯败的黑红色。
司炀这个人一向惯于演戏,病入膏肓了他都能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去商场上厮杀。所以突然咳血这种小事儿,他自然会藏起来不让手下人发现。
可有的时候,演着演着他自己就也忘了。喻铮打开休息室的大门,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一件衬衫,衬衫的半边袖子也一样染满了血。
“你说,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
“司炀到底是什么病?”
“不知道。他瞒得很紧,医院资料不是加密而是全部销毁。你敢信吗?直到现在圈子里绝大多数都怀疑他是装病。”
“国外那个企划案我看了,对方诚意十足,司炀没有必要非要跑过去两周,要知道股东大会就在这个月。”
“所以你的意思……”
“他去看病了。”喻铮斩钉截铁。所以这是我最好的机会。“顾权今天晚上,就把你大哥约出来吧。”
“嗯。”顾权点头,急匆匆的走了。
喻铮坐在司炀的位置上,头靠在椅背,闭上眼静静的盘算眼下的情况。
其实有点仓促,可喻铮怕错过下次就找不到更好的机会。
现在上位,这些人也照样能为其所用。只要他能够驾驭并且降服,那么这一波人,就是未来辅佐他掌管喻家的基础班底。
更何况,不愧他精心查了两个月,终于抓到了司炀一丝罪证。这才是他有把握制住司炀的真正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