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报一个吧?实在不行,就凑个数,没人报名要扣分的。”
陆弥看了下报名表,“还缺哪个项目?”
“很多呢,扔铅球……”
“这个我不行。”陆弥前世体力不算特别好,但她毅力好,每次跑三千米都能坚持下来,还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是以前世运动会一直报名。“就3000和4x100吧?”
虞帅很激动,“还是你给力!!!”
陆弥笑笑,又指着跳高。
“这个没人跳我也可以凑一个,不过事先说我跳高很一般。”
“行,没问题!姐你真是救了我的命。”
听说陆弥报了3个项目,孟雨和舒雅都有些意外,以前的陆弥最讨厌体育运动了,说起来陆弥真是变了很多,光是那手瘦金体就够让人惊讶的了,更别提语文考了年级第一,记得以前,陆弥写试卷都写哥特字,老师一个看不懂去问她,她还说老师见识浅薄,那弯弯曲曲的符号别说老师了,给她们都看不懂。
陆弥倒是没什么,前世她就经常参加,只不过等虞帅走了她才想起来,她还真不知道原身的条件如何,万一要是跑不动那就糟糕了。
不过,运动会她真想参加,因为高中运动会从来没有人真的在乎你到底取得怎样的成绩,哪怕倒数第一同学们也会为你加油,但到了大学,运动会就多了竞技的味道,没几把刷子的连参加都不敢。
因为陆弥的支持,艺能班的空缺补了一些,虞帅的压力也减轻了。
隔壁班也在做运动会动员,学校去年举办的是秋季运动会,今年因为各种原因改为春季,卫哲等人经常打篮球又爱健身,虽然看起来是弱鸡,但脱了衣服一身肌肉。
“卫哲、常子安、易禾渊、季迟,你们四个人一定要支持一下我的工作,这你们要是都不来,咱班的项目就没人报了。”
卫哲拿过项目表,“老子要组团去打游戏,都跟其他学校的人约好了。”
“就是,还要去打篮球。”
“还有人跟咱迟哥约架,迟哥很久没活动了,哪有时间参加运动会。”
季迟看向窗外,虞帅正在跟跟郭飞羽商量名单的事。
“差不多奇了,因为陆弥报了3项,男生这边也不错……”
季迟走出去,拿过报名表,虞帅一愣,正要嚷嚷,抬头看到季迟,噎了下,没敢说什么。
季迟盯着报名表看了会又还回去了。
弄得虞帅莫名其妙的。
体委正在哀嚎,说没人报男子项目,手中忽然一空,抬头却见纸被季迟抢去了。
见他在纸上写字,卫哲等人一愣,围过来。
“我说迟哥,你别告诉我你要参加运动会?咱不是说好去干体校那一帮子?再说了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逃课,你竟然……”
季迟冷瞥他们,“是兄弟一起报。”
易禾渊噎了下,“老子最烦参加运动会了。”
“得了,还有开幕式,到时候还得穿统一服装,跟耍猴一样让别人看。”
“完了,我迟哥要参加运动会,破天荒第一次,学校的女生还不得疯?”
季迟扔了笔,一句话没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迟在门锁上输入密码,正准备拎包进屋,却见屋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许久不见的季立肖回来了。
季迟站在门边上,冷冷一呵,“真是稀客,你怎么回来了?”
季立肖被儿子讽刺,竟也不生气,只扫视着儿子笑道:
“家里怎么没人?阿姨呢?”
“一年前被我辞退了。”
季立肖老脸一红,又急忙说:“这段时间没回来,你又长高了。”
季迟冷冷盯着他,“你这次回来是来叙家常的?”
季立肖在儿子面前抬不起头,只讪讪道:“没,我路过顺便回来看看。”
还好家里的密码没变,否则他根本进不来。
他了解这个儿子,这儿子冷情,骨子里跟他流着一样的血。
家里的门锁密码没换,铁定不是想让他回家时能进来,而且季迟根本懒得换密码。
季迟这孩子所有的卡来来去去都是一样的,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盗,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知道。
“你爷爷最近没来?”
季迟冷冷盯着他,“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季立肖讪讪道:“季迟,这时候我们必须联手,你应该知道你爷爷最近身体不好,季家人蠢蠢欲动,都在为财产的事谋划,你爷爷最看好你,一直夸你是孙辈里最像他的,你得多回去走动,他才会记得你。”
季迟懒得听他嗦,他站在门口侧着身子,摆出送客的姿态。
季立肖自觉理亏,也没说什么,又叮嘱道:
“其他时候你可以气我,但这是关系到咱们后半生的事,尤其是你的后半生,你以后结婚生孩子要是没有季家这份仰仗该怎么办?”
季迟没搭理,转身关了门。
季立肖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忍不住叹了口气。
季迟阴着冷,眼底有滚动的波涛,他刚放下包就接到卫哲电话。
“季迟!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季迟蹙眉。
“是关于陆弥的,你快去地铁站,去了就知道了。”
季迟家附近房价高昂,这里的地铁站向来没有什么人,可眼下已经九点多,地铁站却有不少人在盯着广告牌不知在看什么,他跑过去,抬头就见一块高约一米五的广告牌,广告牌的页面上,背景干干净净,只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正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盯着屏幕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微光,那抹奇异的光亮似是绝望中仍不弃希望,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她眼底的干净,她戴着一顶黑色的中长发,头发贴在她的皮肤上,衬得她肤白胜雪。
地铁进站的回音传来,那声音越来越近,带起一阵凉风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
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头发也被吹散起来,风越大头发越飞扬,风渐小,头发也开始贴合皮肤,就好像她就站在现场,跟所有人一样,感受这地铁的冷风。
回音越来越小,地铁终于靠站,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