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任彦东正在收拾玩具,“你说,我听着。”
盛夏:“没什么。”
任彦东把玩具放一边,去衣帽间拿了他的一件衬衫放床上,抬步去了浴室。
浴缸里飘满了玫瑰花瓣,连空气里都泛着花香。
盛夏靠在浴缸边,昏昏欲睡,鼻尖沾了一枚花瓣。
任彦东在浴缸边半蹲下来,轻声问:“要不要继续泡了?”
盛夏一个哆嗦,吓得睁开眼,刚才差点睡着。
她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放假比上课还累,今天陪俩宝玩了一天,他们午睡时,她又收拾行李,片刻没有停歇。
盛夏缓了几秒,之后双臂抱着任彦东的脖子,“三哥。”
“累了?”
“还行。”
盛夏撒了一会儿娇,放开任彦东,把鼻尖的花瓣拿下来,撕成一个圆形,沾沾水,“给你弄个小美人痣。”直接把圆形花瓣贴在任彦东眉心。
任彦东把花瓣弄掉,无奈道:“别玩了,明天还要早起,睡觉去。”
盛夏笑,伸手。
任彦东把她从浴缸里拉起来,拿了浴巾给她裹好,将她抱出去。
盛夏这会儿犯懒,一点都不想动,任彦东又帮她把衬衫给换上,她靠在他怀里,“闵瑜说小任性的性格跟你一样。”
任彦东并不认同,其实女儿的性格跟他没多少一样的地方,“闵瑜早忘了你小时候什么样,任性除了不爱说话,其他哪一点不像你?”
衬衫换好,他又将纽扣给扣上,拉了被子,“躺好。”
盛夏摇头,“我要睡你身上。”
任彦东找个靠枕放床头,半躺好,把落地灯顺手关了,示意盛夏,“上来。”
盛夏像以前夜里翻墙那样,直接翻到任彦东身上。
自打怀孕后,她睡觉老实多了,连翻身都不敢太大幅度,生完孩子母乳喂了半年,她就更不能肆意趴着睡。
这么久过去,她的不良睡姿基本都调整的差不多。
要不是今天看女儿趴在任彦东肚子上睡着,她差点都忘了,她曾经也这么睡过。
盛夏环着任彦东的脖子,跟他紧贴着,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块。
“这个假期想去哪儿玩?”任彦东问。
随着孩子长大,盛夏和任彦东二人世界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半的精力给了孩子,另一半给了工作。
除了每周去咖啡馆喝杯咖啡,他们已经很久没出游。
盛夏想了几个地方,后来又作罢。
“算了,天太冷,就不带着孩子到处跑了。”
任彦东:“孩子给我妈带,我们俩出去。”
盛夏一听说不带孩子过去,她哪儿也不想去,离开两天她肯定会想孩子,她笑着说:“就北京一日游吧,省点时间给你练琴,你争取今年把四级给考过去。”
漆黑的房间里,半晌没声音。
之后就是盛夏的笑声,隐忍着,却还是笑了出来。
任彦东翻身,盛夏被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早上,任彦东改签了航班,盛夏睡到八点多还没醒,累到睁不开眼。
昨晚,她被任彦东收拾了三次。
任彦东穿戴好,去了儿童房。
任性还没起,闷闷坐在床上,任意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趴在她床边,手里拿着玩具哄她,不过任性不搭理。
任意看到了任彦东,奶声奶气道:“爸爸,早安。”
“宝贝,早。”
任彦东看看闺女,她撅着嘴,没看他。
“怎么了?”任彦东走过去。
阿姨也不知道,手里拿着昨晚任彦东给任性准备好的衣服,不过任性不穿,非要等着爸爸过来。
任彦东坐在床沿,把闺女乱了的头发给整理好,“告诉爸爸,怎么了?”他亲了闺女的脸颊。
任性咬咬唇,“要穿裙裙。”
任彦东:“”
因为今天要坐飞机,他昨晚就给两个孩子准备了舒适的棉质衣服,方便他们在飞机上睡觉。
任意一听妹妹要穿裙子,二话不说,小跑着跑到衣柜前,不过他身高不够,打不开衣柜门,阿姨帮着打开来。
任意指指其中一条漂亮的公主裙,跟阿姨说,“要这条,谢谢。”
阿姨下意识看向任彦东,任彦东点点头,阿姨把裙子拿给任意。
拿到裙子的任意,再次小跑着,把裙子送给爸爸。
任彦东开始给闺女换裙子,阿姨又找来了宝宝打底袜。
任性抱着任彦东脖子,“不穿袜袜。”
任彦东好生解释:“我们一会儿要去机场,外面冷,不穿袜子会着凉。”
任性还是摇头,“不漂亮。”
任性又说:“妈妈不穿。”
她的意思,妈妈穿裙子都不穿这样的袜子。
任彦东哄着女儿,“妈妈今天也穿。”
任性推开任彦东的手臂,“和你没共同话,你不懂女生。”
这是盛夏和女儿一块欺负他时常说的一句话,现在女儿也学会了。
任彦东失笑,特别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