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浅眠之中,我隐约听见了不寻常的声响,一下子是门被大力推开,接着又是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尽管我还昏昏沉沉的,但我马上意会过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等到我靠着墙坐起身时,虽然还有点头痛,但是JiNg神也好了许多,门也被人用力拉开,接着当我睁开眼,眼前就是程羽站在门口的模糊画面。
视线有点朦胧,我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可是下一次眨眼,我整个人就被程羽抱进怀里,紧接着的是她不断颤抖的身T,还有她含着哽咽的声音。
「……为什麽在这里?」
为什麽会待在这里?
如果能再早个几分钟起床,或是有充足的睡眠时间的话,我应该可以马上回应,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脑袋还没运转,处於一个类似当机的状态。
没有一句责骂,还是像过往般哭着抱怨我,然而现在程羽只是SiSi抱着我,让我连手臂都动不了。
被她的双手紧紧圈住,两人的身T贴得密不可分,就连我想大口呼x1也觉得有些困难。
被我有意僵持着,久久之後等到程羽略有收力,我才靠着她的肩膀,低声在她的耳边问着。
「怎麽了吗?」
背後倏地被她推向墙上,传来的阵阵痛感正警告着我,不要再继续试探程羽的底线,要不然之後想哄,却也未必能讨好她。
用问题回答问题,明知故问还刻意惹恼程羽,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想也只有我会这麽做了吧?
「是我不好,没有认真思考你的想法,让你难过还让你不安,我还丢下你一个人跑来这里」
轻揽着她的腰,我彷佛在程羽身上闻到了我的味道,有点淡淡的却让我感到无b熟悉,令我不自觉靠着她的肩膀等待。
「……肖乐是故意的吗?」
听到故意这个词,我不禁轻笑了一声,这麽显而易见的事也只有程羽会想确认吧?
对於这个答案,我所能做的就只有一件──
「你猜对了」
一个人坐在这个静谧的房间之中,我呆望着天花板,没有选择去看敞开的门以及双手双脚上解开的锁链。
本该是自作自受的,为什麽程羽会这麽善待我,其实我也晓得原因,她只希望我能自己出去,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留在这里。
这几个小时,程羽从气得想拉我起身,接着到讲话带着鼻音撒娇,或是委屈地盯着我不发一语,不过无一例外,我都没有做出回应,只是觉得她的反应很可Ai。
还是自nVe的主因其实是我追求着苦痛,这项在这个时间点我还不能确认,但腰背的酸痛确实让我有点不太舒服。
不止一次想要躺着,可是想到会让程羽看出端倪,我也只能维持着坐姿不动。
至於我在跟什麽东西过不去,还是单纯是在逞强,或许不在这里的程羽会b我更清楚吧?
她还怕我无聊,在旁边贴心地放了几本,倘若是从前,闲到快要发疯的我可能会欣然接受程羽的好意,开心地打发时间。
只可惜现在的我没有那个心情,再更清楚说明的话,是我不想看一些费脑筋的东西,脑中还残留着没睡好的刺痛感,除了无意义的影片跟文字之外,我想此时我最需要的就是睡觉了呢。
撇除墙上的监视器之外,还挂上了一个全新的时钟,静悄悄地带走不停流转的时间。
听着十分宁静的外头,也许程羽正在电脑前直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或者是坐在门外我看不见的角落,等着我发出一点声响就立刻跑进来。
分明虚度着时光,刻意折磨着程羽,我似乎没有什麽罪恶感,不过就是意识有点昏沉,连思考的转速也渐渐下降。
对於我这个考完试且有上志愿的人来说,现在时间无声逝去也不是件什麽大事,倒不如说在考试完到大学入学前都是个空闲的时段。
如果从下个礼拜开始无故请假,学校那边大概也不会有什麽意见,反正出席日数也够,只是家里那边会b较难交代罢了。
或许这对程羽而言不是件大问题,毕竟之前已经有先例,再多这次也是让她多费一点心神去说谎。
不值得一提的东西再想也没用,还不如停下思绪,放空脑袋才好。
然後我现在会越想越遥远,脑中塞满了负面的念头,也一定是因为缺少睡眠,然後又迫近午後的缘故,才会把所有的事都搅成乱糟糟的一片。
接着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不管是JiNg神上还是身T上都到了极限,没办法撑起身T,只能侧躺在地板上,弯曲着腰想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
视线落在一个不同以往的高度,冰冰凉凉的地面似乎缓解了我心中那一点的苦闷,SiSiy撑着的眼皮也随着时间逐渐阖上。
在我的意识切断之前,我看见了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的眼中,明明很朦胧却又那麽真实──
「肖乐!」
在睡下的半梦半醒间,我以为自己会做恶梦,或是会越睡越累,但是事实上我却是睡得意外的好,没有任何的外力打扰──
等到我再度恢复意识,我靠着的不是坚y的地板,而是另外一个柔软又温暖的物T,我想r0u眼睛去看清楚,但就在我抬手之际,有人轻轻地阻止了我的动作。
「不要r0u眼睛」
那语气正温柔地劝阻着我,就算我反应再慢,我也晓得那人就是程羽,除了她以外不会有其他的人会这样对我。
仗着明白她的心意,我拉起程羽的手放在我的眼上,让她能为我挡去刺眼的光亮,尽管在睡前我俩正处於一个僵持的局面,但她温热的T温令我不自觉想要再赖一下。
明明我很过分,然而程羽却没喊一声抱怨,只是默默等着我,被我占尽便宜也不想讨回公道,彷佛她不认识何为公平一样。
有时候程羽真的奇怪到让我看不透,只要不会对关系产生破裂,她对我的态度就是无限包容,应着我无理的要求,甚至过了头後,我也会良心不安,要自己收敛一些,不要对她太超过。
就像是此时此刻一样,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对程羽开口,是该对她道歉,还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转移话题,其实我的心里都没有一个底。
「还想睡吗?」
「……嗯」
结果到最後是程羽先开了头,而我说谎结束了话题,确实还存在着睡意,但是如今的情况却让我没了再睡回笼觉的念头。
侧过身把脸埋在她的腹部,蜷曲着身T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虽然隔着一层衣料,我还是能感受到她身T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