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仁却是笑笑的耸肩。
「交男朋友之後,他就很少来找我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宏儒会吃醋生气,只是那时候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意。」冯咏琴说:「过了几个月,我发现宏儒背着我偷吃,我很生气,和宏儒吵了一架,一路哭着走回家。後来,他知道了这件事。」
「他做了什麽?」周达仁坐直身T,知道就要说到重点了。
「那个时候??我什麽都不知道。」冯咏琴紧闭双眼,眉头紧紧皱起,说:「直到暑假时,我才得知他失踪了。」
「怎麽会?」冯咏筝说。
「有人说最後看到他的身影,是在废弃的旧文艺大楼。警察封锁大楼,进行了搜索,却什麽也没找到。过了一个礼拜,他们撤离了,於是我自己闯进旧文艺大楼,想要寻找他留下的任何线索。一连好几天,却什麽都找不着。」冯咏琴说。
周达仁点点头,完全感同身受。这状况和他们一模一样。
「有一次我经过生物教室,以为有声音,结果那只是一只老鼠。有好几次我以为看到人,走过去却只是窗户反光。那个时候,对每个迹象都充满希望,却又一次次换来失望。後来,宏儒在吵架後主动和我示好,然後道歉,我们又再一次交往。他陪着我走过一遍遍的走廊,我们一起寻找他,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冯咏琴说。
「什麽不对劲?」周达仁说。
「他很害怕。他不是这麽胆小的人,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他其实很害怕。」冯咏琴抬起头,说:「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傻。我一直相信宏儒,很感谢他陪着我经历这一切。」
「直到高二开学後,我决定创立灵异研究社,为的就是假借社团名义,让我能继续寻找他。直到那一天,有个宏儒的朋友,终於告诉我真相——」冯咏琴语音越来越哽咽。
周达仁想起日记里最後一行模糊的字迹:「九月十五日,心被撕开了,真相竟是如此令人难以承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他深x1一口气,知道谜底即将揭晓。
「他是为了我。」冯咏琴彷佛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说出话来:「他知道宏儒辜负了我,生气的去找他理论,两人大打一架。宏儒越想越不甘心,约他放学後,在旧文艺大楼说清楚,他单身赴约。没想到,却中了宏儒的计谋。宏儒和朋友把他关在三楼的男厕,用扫把顶住门,不让他出来,两人就这样回家了。」
周达仁和冯咏筝同时倒cH0U一口气。
「他们本来想关他一个晚上,给他教训,没想到隔天两个人都忘记这件事,直到三天後才想起来。他们回到厕所,发现扫把依旧顶着门,两人打开门,却发现——他消失了。」
周达仁失声说:「三楼厕所,难道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