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影响之大,司法部门不得不派人出来做回应,承诺一定会依法判决,必使善者彰恶者瘅,维护上海的治安与正义。
纺织商会潘会长做出第二次谴责□□的声明,并表示褚韶华小姐是上海优秀商人的代表。上海商会陈会长也跟着做出维护商业秩序的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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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韶华要是想教谁个明白,那是一定能教明白的。
譬如,此刻的田家就能明白褚韶华当初提出二十万的数字是多么的慈悲了。
田三气的头晕脑胀,问大哥,“为什么不答应给她二十万!我说了,赶紧把那女人的嘴堵上!她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家为什么要跟她耗这种事!”
田大公子一脸晦气,“她也值二十万?”
“现在家里的损失何止二十万,电力公司的账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法院那里查出别的问题,你要不要拿钱打点!这案子迟迟不结,谁会信这事与咱家没关系?光督军府的军火生意,损失有多少?”
“督军府的军火生意早就不成了。”
“那其他生意呢?洋行的生意也不做了?那姓褚的也是做洋行的,这件事牵连到咱家,与咱家合作的洋人都是有身份的体面人,若家里名声被毁,这生意还能维持多少,大哥就没想过吗?”
“只要有利可图,我不信他们舍得大笔利润,不同咱们合作。”
田四道,“三姐,如果让人知道咱家会被随随便便勒索二十万,以后不知会有多少这样的无赖人。”
“就是啊,也不能不防这个。”田二公子倒是很认同四妹的观点。
田三按着额角,“现在的情况是,二十万已不能填满那女人的胃口,她要五十万。”
田四道,“最多随她去,以后多补偿田有为家罢了。咱们不出这钱,看她有什么法子!她要钱,我偏一个大子不给她!”
“田有为的家产已经被法院查封,他家在英国汇丰银行里的存款就有五万美金,还有上海两处宅子,一处租界内一处租界外,其他家业一并拍卖,就是不足五十万也差不到哪儿去!”田三嫁到许家,消息来路就比娘家要细致。
田四大惊,“他如何有这许多钱?”
田三叹气,“大哥把电力公司的事都交给他,他这钱,无非也是从咱家来的。”
田家诸兄弟姐妹顿时恨的咬牙,田三眼珠一转,左拳击右掌,“正好,既如此,咱家何不靠田有为个贪污公司资产,立与他做切割。就是他那些家产,只要查出是从公司贪污所得,也是能追查回来的。必要叫褚韶华鸡飞蛋打才好。”
“不行!”这一声却是田大公子和田三一齐发出。
田大公子面色尴尬,显然有些不能说之事。田三直接道,“田有为在公司这些年,倘真把他逼急,还不知他会说出些什么。我们必要稳住他,给他恩惠,他才不敢乱说,不能把人逼急。”
“是这个理。”田大公子点头似捣蒜,连声附和三妹。
田二公子道,“这么说,只得给那姓褚的五十万了?”
田三公子面露为难,“谁家有这许多现钱?”
田大奶奶道,“也没有她说什么是什么的理,有漫天要价,便有就地还钱。能不能想个法子同这姓褚的说一说,叫她出个实价,咱们能凑就给她凑凑。”
田四幽幽叹道,“二姐夫与她最熟,只是怕二姐夫不肯为我们缓颊罢了。”
田二奶奶却是看田四不上,转同四三道,“三妹,三妹夫不是同二姐夫也很不错么。我听说,你家小叔子还在与褚小姐合作生意,咱们毕竟不是外人,能不能代为同褚小姐说几句好话,先把这事了结。不然,总这么乌烟瘴气也不是常法。”
闻知秋不在跟前,何况,自田二小姐过逝,闻知秋免不了与田家疏远。田三却是田家正经姑奶奶,兄弟姐妹一起求到田三头上,田三也不能袖手,叹气,“你们给我交个底,能出多少钱?如果可以,我回去商量,不管请谁做个中人,先堵了姓褚的嘴,不能再让她在外面折腾。”
田大公子咬牙,“二十万,就给她二十万。”
“她绝不会同意这个价钱的。”田三直接道,“咱们都知道那贱人的性子,没事被她抓到把柄还落不得好。要是当初你们答应二十万,早了结了。可经过这次舆论战,她定会加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