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便传人证!”刘县令也是有些气恼,从未见过马志这般死鸭子嘴硬的。
不一会儿,小乞丐被人带了上来。
等刘县令问了他,小乞丐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原因。
马志被小乞丐说穿他也不急,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代清允,“这位姑娘,既然这乞丐也说了是你设计引我上钩,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你们联起手陷害我?”
“县令大人,昨夜我当真只是路过,见这乞丐纠缠,我才给了他银子!”
代清允见他嘴皮子利索的将黑的说成白的,怒极反笑,“是吗,试问这里各位,谁打发乞丐出手就是几两银子?”
“我和这乞丐素不相识,这一点相信林捕头很快就能查明,倒是你,我和你虽从不认识,你却这般陷害,很难不让人觉得你背后还有人?”
代清允笑着看向他,又说道,“你也不必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一早便告诉了林捕头这件事。”
马志见说不过她,只得说道,“你也说了我不认识你,那我为何要陷害你!指不定是你们得罪了谁,连累到我罢了!”
刘县令见两人各说各的,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马志,你若是不招,就别怪本官动刑!”
“大人!大人!我本无罪!怎么招!您可别冤枉好人啊!”马志连忙哭喊着。
因为这次堂审是公开的,故而门口有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见马志说的有理,不少人都替他说话。
代清允听见替马志说话的声音,有些好笑,转身看着人群。
“各位婶婶伯伯,这人是被我们抓了现行,如今就凭着他狡辩你们就替他说话?”
“若是我家冰铺真的被下了毒,不仅仅害了我家,也是害了大家!如此歹毒之人,大家还是看清楚再说好才好!”
她说完又看向刘县令,“县令大人,我还有一人证,烦请大人准予带他上堂。”
刘县令一听,立马准了。
马志却有些担心,不知道这证人会是谁。
不一会儿一位老者就被带了上来。
“回春堂冯禹见过县令大人。”冯大夫微微颤颤的跪下说道。
“原来是冯大夫,快快请起。”刘县令连忙让人给他赐座。
这冯大夫在封县开店行医几十年,封县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回春堂冯大夫的名号。
“县令大人,冯大夫可作证,就是这人去回春堂买了两次老鼠药!”代清允连忙说道。
“冯大夫如何认得这人?”刘县令好奇的看向冯大夫。
冯大夫见刘县令问他,连忙说道,“这人的口音是不同,此外这人说家中闹耗子,要的剂量极大,也就只有我们回春堂有这么多药。”
“一来二去我便对他印象极深,虽然他每次都弯着腰和我说话,可这声音却是骗不得人。”冯大夫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看向马志。
“马志!你可还有话说!”刘县令恼怒的看向马志。
“这,不是我,他定是认错人了!”马志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次怕是要遭了。
“是吗,你这是说老夫冤枉你了?”冯大夫站起身,颇为气恼,因为激动,咳嗽好几声。
这下可不得了,门外的百姓皆是气急败坏,怒骂马志这人胡说八道,别冤枉冯大夫。
冯大夫本就年事已高,却放心不下县里百姓,他医治的病人无一不说他好的,得民心者,自然受百姓拥护,他既然能来作证,百姓当然是相信冯大夫了!
“肃静!”刘县令喊道。
“县令大人,既然他还要狡辩,那便请大人查一查他的户籍信息吧,这样虽麻烦些,但是也能直接查到他的亲戚朋友,我倒是要看看,谁是他背后之人。”
说道这里,代清允心里已经,知晓是谁了,不过,她就是要拖着,时间越久,拖的那人抓心挠肝的最好。
刘县令一想便准了,虽然现在就可以定了马志的罪,不过,他办案多年,自然知道这事不简单,最好是能将背后之人查出来。
马志瘫坐在地上,这下完了。
门外人群中,一个女人看见这场景,连忙走了。
代清允对二郎悄声说道,“你快去跟着那妇人。”
马志被收监看管,等明日查完户籍之后再审。
代清允和钱氏从县衙出来,就看见高芝芝慌慌忙忙的赶来了。
“见过二伯娘,允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找人去找我!”高芝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紧张的看着代清允。
“高小姐不必担心,允儿可没吃亏。”钱氏笑着对她说道,今日她可是见识了允儿的嘴皮子,明明比蓉儿还小,上了县衙竟然比她还镇定自若,亏的自己昨夜担心的没睡好。
“多谢高小姐记挂,允儿没事。”代清允心里有些感动,没想到高芝芝竟然这般担心她们。
“没事就好,总之你记得往后有事一定要来寻我。”高芝芝喘了口气,拍拍胸口,天知道她刚才听说允儿几人来了县衙,差点吓得她摔了,这可是她未来的亲小第和小妹!
要是有个什么事,大郎不得伤心死,她也不好过。
代清允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笑着叫她们一起去冰铺喝点冰饮去去火。
不过,她等冯大夫出来了,又连忙跑过去找了冯大夫。
“冯大夫,今日之事多谢您了,允儿感激不尽。”代清允朝她郑重的行了一礼,钱氏也跟着见礼。
今日确实多亏冯大夫作证,马志那家伙才不再狡辩!
“呵呵,老夫不过是说实话罢了。”冯大夫和蔼一笑,朝她们挥挥手,上了自己家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