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天硝烟的战场上,早已没有了那种激昂的士气,徒然剩下的只是一种无力沧桑感。
曾经热血的战场,如今似乎只剩下那血腥。
冉千轻静静地看着离她二十步左右的冉骏杰,抿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眸里,像是想要把他看透似的。
位及副将而已?
此时此刻,冉千轻才真正明白自己有多傻。
副将一位,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啊。
他说的可真是风轻云淡啊。
他的表情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冉千轻也木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个陌生的他。
一拢紫衣,玄纹云袖下的他,似乎已经不是那个熟悉的他了。
想起当初,他能够因为她而舍弃了一切……
再细细一想,细思极恐……
还有这个职位可是要经过多少年在战场上打滚才能换回来的?
五年?……甚至是十年?
副将这个名衔出卖了他。
他到底骗了我多久?
是五年……还是十年了?
原来每次在府里看不见他的那几天,他是去了行军打仗。
冉千轻很不甘心,还是喃喃开口了,‘冉骏杰,你到底骗了我多久了?’
沙哑的声音在军营里久久回荡不去。
冉骏杰怔住了,‘对不起……’
对不起?
冉千轻仰天大笑,到底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
他没有想要瞒她的意思。
没有在府里看见他的那几天,他都交代下去说他是出去办事。
行军打仗……也是出去办的一件事啊……
怪就怪她自己太愚顽,盲目地相信他,却没有睁开眼睛,把事实一切都尽收眼底。
是她错了。
冉千轻张口慾言,却觉得千言万语,似乎都变得无从开口。
这真的是多麽的可笑,多麽的可悲啊。
冉千轻再次鼓起了勇气,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明而淡然的笑意。
‘我说过,我们再见之时,我是司空大人之妾,而你是冉府的管家……哦,不,你不只是冉府的管家,更是宇文邕帐下的副将……’冉千轻嗤笑道。
话语里都在默默地控诉着他的可恶,讽刺着他的行为,一刀一刀地直刺心房。
很疼很疼,冉千轻却想要抑制着那种锥心的疼痛。
拼命想要显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一点影响都没用,由是她随即展开了笑靥,仰天大笑着。
笑声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不散,挤压着她T内的器官,尖锐得像要把耳膜都要刺穿似的,奈何泪水却出卖了她。
一滴两滴的泪水如水晶玉石一样,顺着冉千轻的脸庞,落在了地上。
啪嗒一声,在一瞬之间,泪水消逝而去,化作了滋润土地的一个水珠。
泪水之中的苦涩、无奈都在地上化了开去,瞬间把冉千轻的心淹没了。
在滚滚的苦涩和无奈之中,她找不到一丝一缕可以依靠的东西。
冉千轻伸手用袖子静静地拭去了自己眼眶旁的Sh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