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千轻摇了摇头,她一向对茶道没研究。
‘何来江山一说?’对於这麽尖锐的问题,冉千轻倒是显得很有兴趣。
这个杜莲还真是不简单,不过是吏部侍郎的千金,却又如此渊博的学识。
真是太难得,也太不寻常了。
除非……除非,她是细作。
杜莲狂妄地笑着,‘自古nV子以夫为纲,自然视之为天地江山。’
好一个视之为天地江山。
‘妹妹想说什麽?’冉千轻漫不经心的样子,却一语道破了它其中的玄机。
‘姐姐果真厉害,不愧是当的起尚书府千金之名、大冢宰义nV之称。’杜莲满眼的欣赏。
‘妹妹可是过奖了。’冉千轻只觉得这个对话可真是越来愈有趣了。
看着杜莲把持着那白玉凝脂杯子,喝了一口茶,‘只想提醒姐姐,万万不可激怒大人。’说着,她撩起了衣袖,在那白雪般的皮肤上,是一道长长的伤疤,彷若是火伤留下来的伤口。
‘这是……’冉千轻开始不明所以。
‘大人拿着烛台,泼向了我。’杜莲苦涩地笑了,再也不复当初的狂妄。
冉千轻就在府里漫无目的地走着,笑颜一直跟在了我的身侧。
她却无暇兼顾其他,满脑子都是杜莲的话。
大人拿着烛台,泼向了我……
这麽简单的一句话,杜莲在背後可是承受了多少痛苦?
看得出来,杜莲很Ai宇文邕。
但是宇文邕至於要伤害她吗?
Ai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为了他而豁出了自己的X命。
但是那个人偏偏对这一种Ai,不顾一屑,甚至对这种情,感到鄙视。
Ai一个人没有错,错就是错在了Ai错了人。
但是,杜莲明知道宇文邕不喜欢她,那麽,她还留在大司空府里g什麽?
这一点冉千轻怎麽想也不明白。
像她这般聪明绝顶的nV子,应该不乏追求者,可是她却在Ai情面前变得笨拙。
她为了宇文邕这麽一棵树,而放弃了她的整片林子。
这样子做,值得吗?
这麽一个烛台,泼过去,那滚烫的蜡,冉千轻都几乎都能够想像到她的苦楚。
但是,这也正好说明了宇文邕的狠毒,看来这个宇文邕的确难服侍。
百星不如月,月亮悬挂了在那高高的夜空中,即使空中千千万万的星火,也变得黯然失sE。
初夏的天气并不寒凉,只是因为那一天下了这麽一场雪,天气就变得很反复无常。
笑颜唤了冉千轻一声,‘夫人,是该时候离开了。’
‘这麽快?’冉千轻抬头看了看天sE,才知道原来已是傍晚,月亮也已经经爬上了树梢。
笑颜小心翼翼地道,‘是的,夫人。’
冉千轻沉思了一下,‘走吧。’
一辆马车停在大司空府的门口。
坐在车前负责赶车的小厮霍嬴不停地向着门口张望。
车里坐着的身影,应该就是宇文邕无疑了。
冉千轻对笑颜道,‘你先上车,我回头就来,我好像把手绢留在了念蓝亭了。’
‘那奴婢帮你吧。’笑颜道。
冉千轻却咬了咬牙,轻道,‘我自己去就好。’
笑颜一转身,冉千轻就马上隐入了黑夜之中。
冉千轻在一旁冷眼地观看着车夫一举一动,嘴角轻轻地上扬。
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时机,如今宇文邕也在车里,大概就能顺利离开了。
趁着守备松懈,冉千轻就正好藏匿在烛火的Y影下。
烛火的摇曳下,刚好就掩护了她的踪影。
冉千轻迅速朝着院门快速的掠去,不一会儿,便看见了一道小门,在暗黑的氛围下,刚好没有任何人看守。
‘夫人,你想逃到哪里去?’宇文邕冰冷的声音,犹如注了寒气,穿过层层的雾气。
冉千轻前奔的身影猛然僵住,锐利如刀的目光刺向前方昏昏暗暗的小道。
她蓦然抬眸,只见在黑暗之中,有一修长的人影隐隐约约地闪烁着,正朝着她走来。
冉千轻当下的反应,是连忙往反方向跑。
可惜,她不会武功,而宇文邕的武功却早已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宇文邕纵身一跃,就已经当去了她的去路。
‘大人,到底想怎麽样?’冉千轻轻地蹙紧了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