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何为永生?(1 / 2)

大蛇丸裂开嘴,发出一种刮耳的震动声,听起来像人在笑。「千光大人,请原谅我的好奇,您转世轮回至今,记得多少世呢?」

「七世。」

「七世…您对轮回记忆的仙法能力,感到满足吗?」

「所谓满不满足又是指什麽呢?」

「您在这些生命当中,达到您真正想要的吗?」

「我从来不安於自己想要什麽。」

「您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永生而无所求了吗?」

「永生,如此虚假的概念,怎麽会从您口中说出呢?」

大蛇丸停顿半晌,面对穗一连串的不以为然看不出愠怒,他又继续说:「不瞒您说,轮回转世对我而言就是一种永生。但我渴望更多…更直接的永生…」

「源源不绝的yUwaNg,确实是一种永生。」

「您要责备我也好,但这是可以达到的不是吗?」

「可以达到的只有对自我生命偏执所造成的狂妄。」

「如果我说…我已经找到方法了呢?」

穗脸sE一沉:「你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是对至理的违逆。」

「千光大人,您的灵魂和我的灵魂,想必是同一种…您必定也是源於对生命和世界真理的渴望,才能得到仙法,不是吗?」似笑非笑的表情始终挂在大蛇丸脸上。

「大蛇丸,你走偏了。渴望所引发的道路并非只有一条,而你正走在通往自我炼狱的那条。你创造的只是源源不绝的yUwaNg,涛天的yUwaNg必定带来灾难。」

黑发男子站起身,悠闲踱步到书架前,侧身躲进Y影,使她只看到大蛇丸身上闪耀着蛇鳞纹样的淡绿sE紬服。

「千光大人,Si亡、消灭之後,生命还有什麽意义?」

「生命与Si亡并非对立,Si亡仅仅是生命河流的一处环节。大蛇丸,与其寻找消灭Si亡的方法,还不如寻找消灭盲目恐惧的方法。」

一段沉默持续後,大蛇丸缓缓发出沙哑的声音:「千光大人,我今晚就要走了。不瞒您说,原本我认为您会跟我走。或许我逃不过整个暗部的追杀,但我不会放弃抵抗。这麽多的时间让我准备叛逃,您认为我会束手无策吗?」

「你到底想怎麽样?」

「整个村子,都已在我的Y影之下。清晨以前,我若没有出现在火国边境,木叶与新苗,就会燃烧着陷入地底。」

穗瞳孔一缩,低喝道:「我为何要相信你?」

若是真如大蛇丸所说,他已对整个木叶布设毁灭X的陷阱,为何不直接向木叶高层提出交换条件?难道他对於从暗部的围捕中逃脱,更有信心?又或者有其他秘密?

「北野大人,如果你帮助我离开,我答应你不会伤害村子。捉拿我的必要何在?」大蛇丸顿一顿,缓慢而沙哑的声音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选择余地了。」

穗瞪着大蛇丸半晌道:「为什麽选我?」

长发男子苍白的脸部表皮g起微笑弧度。「因为,在我走之前,只想跟你聊聊天。」

微弱月光终於穿透云层,大蛇丸住所房檐反S微光,无数只眼睛紧盯这间大宅。此时步出两道身影,是穿着JiNg致紬服及羽织的大蛇丸,和一名随从忍者。黑sE长发男人往村口走去,无视身後数十个窜动的暗部气息。与此同时,另一批暗部仍监视着大蛇丸居所。

大蛇丸与随从靠近村口时,三名暗部挡住了大蛇丸去路。

「大蛇丸大人,四代火影大人有请您。」配戴熊面具的暗部微鞠躬。

大蛇丸身边的忍者二话不说,从袖里喷出数枚手里剑,飞身扑上三名暗部。大蛇丸闪身往前击倒一名挡住去路的暗部,往村外逃去。

数十个黑影瞬间现身,暗部人马大喊:「快追!」

暗部势在必得,无数个大型牵制忍术齐飞,大蛇丸对暗部的伎俩也非常熟悉,展开一场漫长的追逐战。大蛇丸躲过无数陷阱,爆炸和飞针波击到男子身上的JiNg美羽织。大蛇丸似乎T力逐渐耗尽,终於在一处丛林间减慢了速度,身中数个杀伤忍术,嘴角滴着血的大蛇丸被彻底包围。

「大蛇丸大人,请您放弃抵抗吧。」为首暗部气喘吁吁道。

大蛇丸突然化身一阵蓝冷sE闪光,划过暗部所形成的人墙,往後继续逃窜。雷神驰的闪光并没有持续太久,暗部又再度追上看似筋疲力尽的大蛇丸。三名暗部飞快结印,联合发动「土遁?监狱地」。

霎时间地面裂动成谷,地缝吐出尖牙,打开大口往大蛇丸咬去。大蛇丸被监牢大谷四面八方袭来的岩刺击中,终於T力不支倒在地上。

暗部集结在大蛇丸身周,倒在地上的男子被束缚结界笼罩,三名暗部往前将大蛇丸反手压制。大蛇丸喘着粗气的脸此时掉下屑纸,鳞片般的皮肤一块块脱落,整个人萎缩下去,露出藏在里面的北野穗。

「穗!」卡卡西困惑又惊讶的声音从暗部人墙中传来。

「陷阱!快回去支援!」为首队长立刻率领暗部往村内飞奔。

穗咳着血,闭上眼倒了下去。

当日夜里,大蛇丸宅邸再无动静,暗部潜入大蛇丸住所时,宅邸内已空无一人。暗部彻底搜查後发现了通往村外的秘密通道,以及无数提前布置的陷阱。捕捉大蛇丸的行动正式以失败告终。

穗再度睁开眼时,身在木叶医院。床边是眉头深锁的四代火影大人和玖辛奈,玖辛奈见她醒来,立刻上前扶着满身是伤的穗坐起。

「感觉还好吗?」玖辛奈忧心忡忡。

穗点了头,无奈看向火影。

「穗,是怎麽回事?」四代火影舒展眉头平缓问。

「大蛇丸说他在木叶全面设置陷阱,如果我不帮助他脱逃,他没有抵达国境的话,木叶在清晨会被夷为平地。一切都来不及了。」穗幽幽叹气。

穗转动眼珠看看病房内四名站岗暗部,靠近床脚的暗部面具是熟悉的狐狸脸,面具底下一黑一灰的眼睛正盯着她。

波风水门沉思一会,重重叹口气。「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

两天後,卡卡西带来情报。暗部在遍布木叶的各种秘密通道中,发现多处被掏空的地基,以及隐藏的大量起爆阵法,对穗进行监视的暗部也因此离开。

「你不怕大蛇丸说谎,你就要被暗部军法审判了吗?」卡卡西双手抱x,一脸不谅解地坐在床边。

「可以做到、必须做到的事,为何要说谎?有一年的时间,大蛇丸想设置这种陷阱并不难。更何况,不能赌的是我,不可能用木叶全村安危当赌注。」穗坐在床上,唯一的消遣是看书。

「大蛇丸想逃走,过去几年有这麽多机会,为何要这样大费周章、惊险万分地逃走,不是很奇怪吗?」卡卡西往後靠在椅背,长腿交叉。

「那不正好说明了大蛇原本不想叛逃吗?」穗眼睛离开书,转向卡卡西:「自从老师上任火影,大蛇丸遭到监控。或许在老师上任以前,大蛇丸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叛逃。」

「他想当火影,这大概就是一开始他跟团藏合作的目的,老师上任更是让他萌生叛意。」卡卡西道。

「不,想当火影的恐怕不是他,他全心追求的事物和木叶村格格不入。」

卡卡西仍是一脸不悦:「现在整个暗部都说你…跟叛忍g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对於眼睛所见的总是深信不疑。」穗耸耸肩,视线又回到书上。「你别担心,人也是健忘的。」

当然,对於别有用心的人来讲就不会忘了。团藏竭尽全力在高层会议上主张:应立刻以暗部军法审判擅自接近大蛇丸,并且帮助大蛇丸脱逃的北野穗。大蛇丸可能泄漏的木叶机密将造成灾难X後果,而这一切都应有人负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