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好像自己真的是什么气运之子，总是会有机缘找上门来。

当然了，很多时候，也是因为顾渊经历了许多生与死的考验，再加上奇怪的献祭之门，想要慢都慢不下来。

他也不想这么快，可条件不允许啊！

然而，过快的修行速度，也给顾渊制造了一些麻烦。

他无法判断自己现在是否处于a级圆满，也不知道该如何确定桎梏是否存在。

他只知道，不停地去冲击自身极限，认为这就是桎梏。

可事实是。

想要打破桎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自己”全部打破，然后重塑肉身！

寻常的方法自然不可能做到，但是现在顾渊有天机牌，当初邢元真就是通过锻体之术敲开了神魂境的大门。

他可以，自己同样可以。

更何况。

顾渊现在正在接收来自邢元真的“馈赠”。

如果他不趁着这个时候完成突破的话，以后还想要突破，就更难了，除非他真的打算在鲛人宝库中待上好几年，一步一个脚印。

可要是真那样，等他出去之后，外面的世界恐怕早就大变样了。

在这种不断地蜕变中，顾渊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态，身上的肌肤都如半透明状，以至于能够看见里面炸开的血肉……

可旋即，一道道金光又依附过来，青铜神树开始剧烈摇晃，漫天飘零的落叶混合着白色的光纹重塑他的身躯。

顾渊敢肯定，有青铜神树的帮助，自己成功完成“重塑”后，强大的身躯比起当初的邢元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种血肉炸开的痛苦，也让顾渊一次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感觉自己要撑不住气了，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又硬生生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这一刻，他仿佛领悟到了永生的真谛。

如何永生？

只要不想死！

这听上去有些荒诞，却也是顾渊来自灵魂深处，最真实的感受……

随着白光和金光的蕴养，顾渊能觉察到，自己的神识在这一刻都变得异常强大，像是再不断压缩、凝实，然后再膨胀，接着周而复始。

……

鲛人宝库中。

深潭的光虹已经散去。

可荣阳寻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顾渊的踪迹。

他询问蛟龙，虽然蛟龙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却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通过强行传音的方式告诉荣阳：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但是这里，似乎又有他的气息……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对荣阳来说毫无意义，接下来，他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

在等待的过程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荣阳，只能通过自己慢慢失去的生机判断，顾渊好像消失了很久。

他也曾慢慢失去希望，想着顾渊会不会已经灰飞烟灭，也幸好蛟龙不断告诉他，顾渊的气息还在，没有散去，这才让他重燃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