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生变(2 / 2)

那人一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递出去的酒似铁般沉重,“臣、臣不知殿下习惯,多有冒犯,请殿下恕臣”

叶公公微皱了眉,厌烦此人的窘态,但面上仍维持平和,道:“大人不必如此。”

可越是措辞平稳,那人却如同受惊更甚般慌张,匍匐下身,结巴道;“殿下恕我,殿下恕我!”

他越喊,声量便越大,引得众人频频侧目,叶公公不得不阻道:“大人,这并不是什么大错,您不必自乱”

却不见效,眼见着情况要失控,宋允之什么也没说,伸手,接过那杯酒,平道:“祖母贺寿,家中宴饮,此次便算了。”

话毕,扼袖,抬臂仰头,将酒饮了g净。

一旁的裴隽柳见此状,还是没Ga0清楚途鸣的用意,直到途鸣让她看宋允之身侧,裴隽柳才反应过来。

宋允之身边空着一个席位,那正是太子良媛楚翡的位置。

太后寿宴,按制,本应是太子妃陪伴太子出席,但因东g0ng只有一位良媛,于是几年来太子一向单独出席,但今日,明显太子良媛也一同露面了。

裴隽柳却没见到她的影踪。

一直以来,裴隽柳很少见到这位美人,她X子冷淡孤僻,不见外人是常有的事,哪怕是她的生父生母得了皇帝恩准入g0ng见她,也往往只是说上几句话,便匆匆离g0ng了。

对于楚翡,裴隽柳所知甚少。

自楚翡嫁入东g0ng,裴隽柳以为,裴家人会马不停蹄地令裴隽柳学习与之相关的一切,但出乎她意料,无论是母亲还是亲近的长辈,都无人提起楚翡相关。

并不是不可说,而是裴家人并不把这位良媛放进眼里。

裴隽柳不懂其中缘由,无论如何楚翡都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嫁入东g0ng,侍奉太子身侧的nV子,裴家人却并不把她当回事,这令裴隽柳疑惑非常,但始终也没有机会真的去了解楚翡。

楚翡在东g0ng这几年,深居简出,除了太子以外,几乎没有谁能见到她。

哪怕是裴隽柳多次造访,也从没能找上与楚翡接近的机会。

想来这次宴席,太子良媛也只是匆匆露面,又先行回了东g0ng。

裴隽柳道:“楚良媛已经离席回g0ng了么?倒是太快,我都还没来得及见她。”话中有憾。

途鸣却摇头,道:“她才刚刚离开。”

“意思是,现在跟上去,还来得及。”

裴隽柳一怔,“来得及什么?”

途鸣言简意赅:“你不想知道,皇后有没有听从神nV的建议吗?”

“跟出去说不定能知道。”

仇红本意并不想迟到。

但事出从急,她放心不下,这几日都趁着空去了京郊兰石小筑,里里外外都找了一番,却不见祝云破的身影。

她不觉得杨知微在骗她,但也不敢去想是不是皇帝发现了什么,唯一能令她安下心彻底确定的,便是趁着太后寿宴,看守兰石小筑的护卫受恩典尽数入g0ng,她便趁虚而入,彻底将每一个地方查清。

但今日,她仍然一无所获。

兰石小筑并没有暗屋,也没有地牢这种令人无故发寒的东西,仇红把每一间屋子都查过了,还是一无所获。

这令她心神不宁。

她试图去找寒赋,虽然算得上病急乱投医,但他是唯一能帮到她的人。

可此人竟没来太后的寿宴。

仇红绕了一圈,都没见到寒赋的影子,直到傅晚晴幽幽地出现在她身侧,同她敬酒,仇红才从她口中得知,寒赋人在相府养伤,不宜出门。

仇红扑了场空,慢吞吞喝完了酒就打算溜,傅晚晴也没走,在她身边一同喝闷酒。

两个人在角楼上相顾无言,夜幕下彼此沉默,直到远处暗sE浓重的园内忽地传来一声惊呼,nV人惊喘的声音又在半空被兀得掐断,仇红一怔,与傅晚晴对视一眼后,便毫无犹豫地起身,向转梯走去。

谁知刚走到漆柱前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臂。

低头,见途鸣站在她面前。

“别过去。”

仇红十分莫名其妙,挣了挣手腕,无奈道;“松开。”

途鸣却不动。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香味,十分冲鼻,仇红往后躲了躲,对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见怪不怪,于是假意顺着他的力道,实则在他放松的一秒便立刻从他桎梏中逃了出去。

“这次是看在长公主面子上,没教训你。”仇红r0u了r0u手腕,往下走,“下次没那么轻松了。”

但途鸣几乎是紧跟着她走了下去。

“别去。”

“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