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来,度笙情和时玖这段孽缘其实不算长,两年多吧?在以百计岁的天界b,可谓泱泱大湖里的一滴水。
不过即使客观上短暂,在一次次T感度秒如年的悲痛经历里,JiNg神世界已认识对方千年万年的卑微师尊,对於某孽徒还是悟出了一些心得。
让他来非要去,叫他滚就要靠近,要活捉的偏偏一枪戳Si,想他乾净俐落,又跟猫捉着蟑螂玩似的没完没了,东西不分,南北相混,偶尔听一次话,都是恰巧顺了他的心——
时玖,一个人话鬼话神话全不听,选择X失聪专科毕业,语言理解永不及格,搭档不曾撑足一周,要约束他还会被武力反压制,地府关不住也管不动的鬼使。
这样一个背骨仔,怎会甘於乖乖替主任跑腿?
被「接送」前往地藏科办公室的度笙情在时玖的叉上前摇後晃,细思慢想专研起对方的措辞,心底一下子就毛了起来。
通常他这麽听话,不是某个倒楣蛋要遭罪,就是世界脱序即将毁灭。
後者显然还不是时候,而前面那个倒楣蛋……不正是自己吗!
事实证明,度笙情的确很有先见之明。
教学大楼,地藏科办公室,主任室外的会客桌,度笙情用小指掏着耳洞,另一手心疼地往後背0了0衣服上戳出的破洞。
「最近不知是不是赶流行,就有人好好的话不说非要讲堆垃圾,传过来就堵成耳屎妨碍我听力——你再说一遍?」
他对面坐着办公室行政,一名入职未满半载的妹子,地藏科X别b例悬殊,办公室久久出一个nVX,又是年轻的新进,大家都对她挺照顾。
被捧惯的小公主光是听了句隐晦的嘲讽就不禁心堵,见度笙情蛮不在乎地挠完耳朵还把脏东西往自己这边吹,整张脸羞愤地涨红起来。
「怎麽?仅是物归原主你还有意见?」度笙情挑眉,「我都没怪你瞎讲什麽脏我耳朵了。」
「规定就是如此!又不是我订的!」妹子委屈怒道,「而且现在讲求实务理论结合,其他老师实务经历丰富,这次修法低标也只要求一年而已!」
「况且此法立意良善,就是维护学生的受教权,对,受教权。」
她感觉自己完全正当起来,挺起身子气势压人。
「你是学生也不想台上的老师只是徒有学理的废物吧!连一年都没下地历练过,怎麽为人师表?」
换作是稍有点抱负的教师,话语到此恐怕就会被绕进去开始动摇了,可惜度笙情根本不吃这套:
「你化形前嘴都没长,怎麽就不见你出生学不会吃饭把自己活活饿Si?奇怪了,非要历练才能证明自己掌握了些什麽,你是在特别强调我那些好同事的资质不怎麽样吗?」
「再者,你当初化形是没长到脑?讲师是废物是负责招聘的教委的锅吧?」度笙情伸手指了指她斜後方的隔间,「当初审核我的可是里面那位,你是在变相指责直属上司识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