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青然自然晓得地藏科为何而来,脑海直觉闪过那张半毁的脸,与恶鬼扑面而来的画面,不禁後怕。
下意识的排斥最真实,可她在治疗中与韶瑛稍微了解过情况,才晓得自己昏睡了三天,她不想让案子继续拖延,尽管能提供的资讯有限,也要尽己所能,愈晚结案,受害的神只只会愈多。
月青然鼓足勇气地应下,韶瑛点头,平淡的面庞隐约透露欣慰与认可,便离开叫人去了。
兴许是等会就要问话,韶瑛出去後便无人再进门,月青然原先还绷直身子等待,一分一秒过去却迟迟不见人,也从原先的紧张,转而困惑,到最後竟开始犯困——
眼皮差点阖上之际,门外总算传来动静,韶瑛清冷的嗓音似乎在念叨什麽。
「烦Si了!你是医生不是我妈!还是地藏科哪个老头给了好处让你来荼毒我?唉!别抓我後领——我C!」
门唰地一声打开,一名男子被推了进来,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不顾他伤没伤着,门被迅速关上,甚至喀地一响,由外上了锁。
「g!」
男子旋身扑上前,奋力转动把手,猛踹门板,搭着一头蓬乱的发丝,与穿得乱七八糟的衣裳,活得像是亟yu求生的难民。
挣扎叫骂了几分钟仍於事无补,他终於接受现实,脸sEY郁地回过头来。
「妈的不务正业的庸医!」
他一头栽到空着的病床,翻着白眼生气。全程被当空气的月青然满头雾水,这人是地藏科派来问事的吧?怎麽Ga0得跟被b上刑场似的。
她是什麽洪水猛兽吗!
或许是被这麽一搅和,打消应有的紧张感,看着意兴阑珊的承办人,月青然甚至兴起了GU必须把事情交代清楚的使命感。
她端坐身子,拿不定对方需要的线索为何,先抛出一句开场:「那天来救我们的是您的搭档吗?」
「搭档?」
这开场似乎很成功,从头到尾当她不存在似的男子立刻给了她一个眼神。
月青然乖巧中略带期待地等回应,纵然有些不近人情,那名鬼使终究有恩於她,她借此转达感谢,又当个转场能承接下文,简直一举两——
「哼!别把我跟那只没抓到老鼠的笨猫混为一谈!」
男子炸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床不大,还要呕气似地往边上挪一点,从怀间掏出一条线,又捏又扯地发泄。
月青然傻眼,这人怎麽b自己还要易燃易爆?
对话怕是无法有条有理了,月青然叹口气,乾脆想到什麽说什麽:「那您认识度笙情吗?」
男子扯着线的手似有似无地一滞,「找他做什麽?」
若无其事的语气隐约带着警惕,月青然眨了眨眼,有些试探地回答:「攻击我们的人正在找他,我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男子沉默,彷佛在思考,神情又无心得像在放空,月青然掂不出他的心思,只得按着自己的节奏,想了想又道:
「那人戴着半张面具,面具底下没有五官,拿着黑sE三叉……」
她愈补充,愈觉得那装扮与Y府鬼差大同小异,可虽说鬼使与他们这些神只出自不同T系,彼此疏离甚至排斥,也从未听闻鬼使混迹人间邪祟,这般带头致神於Si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