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人家见他还不跟见仇人一样。」
「而且听说青然还和别人牵上了,他是图个啥。」
「唉,Ai情呐。」
办公室一片哀声加感慨,谁能想到只是开个例会,就被全员逮得正着,强迫接收一顿输出。
月奉心那张嘴太能说了,说之以理,动之以情,先把他们讲晕,再磅地捐科办一大笔钱,附加无酬讲师三年合约,最後送上一记威胁:如若不然,就转庙,发愿生生世世跟他们当对头。
他们能怎样办?无法劝退月奉心只好说服自己:月青然实习课的牵线组数也不是没做到,只是延迟了些,没到罪该万Si的地步。要争就给他争去吧,月青然b谁都认真努力,活下来於天界也是有利无害——
再说句实话,他们自己都挺舍不得她一个大好的学子就这麽葬送在制度下,月青然的退学注销单就这麽拱手相让了,让月奉心自个再与校务委员会谈去。
人家自己要提,祝晓本想着听过就算了,但月青然的名字一出,他瞬间就联想到因为月青然得以解决的那场化劫。临别前他特意关心对方的实习组数,赠了一组牵线记录做回报,莫不是——
祝晓,生而怀纳任务者,不该有私心。
脑中响起玉皇大帝的话语,沉而厚实的嗓音将字句都垫得坚不可疑。难道这次也是他的错?自始至终,只要是他私自想帮的,全都……
「祝晓啊,你搭档也是今年毕业吧?还顺利吗?」
祝晓恍然回到现实,看着对方在自己带来的文件上盖印审核,方形的大章在纸张与印泥间「砰砰」往返,声音不大,却响得他耳鸣。最近确实太常恍惚了,他像是要挤出字句地压了压x口,最後递出一个「嗯」字。
事情告一段落,祝晓便提前到贵人科协会,有些案子会透过协会发布,他能先筛选,节省时间。
「利通四海,赐福鸿运助人和,万事迪吉,喜闻平安庆康乐——」
推门乍看是没有人的,倒是有道嗓音有气无力,制式播报似地自柜台的方向传了出来。祝晓闻声一笑,信步走去,桌椅的高度对他不是那麽友善,不过他早熟练了,脚尖一踮,掌心使力,旋身就坐上椅子,居高临下往柜台内望。
「左手化灾,右手牵财,奔天走地,缘结八——唉……怎麽是你?浪费我口水。」
里面确实有个人,背靠着手把,膝窝挂在另一侧,没骨头地横挂在座椅上,还舒适地盖着一条厚毛毯。感受到视线,那人抬指g起眼罩,目光斜睨而出,尽是倦意与埋怨,完全把祝晓算排除在服务客群外。
祝晓不在乎,只出言调侃:「又来偷懒?」
「g卿底事?」男子没好气,把眼罩推到额上,搔了搔睡得蓬乱的短发,又回:「不是,我正给你们当柜台呢,辛辛苦苦工作赚钱,何来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