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勇解颐突围云深阁(1 / 2)

对於李从嘉被晋王所困住一事,唐识几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也下去找;但他毕竟不是奴才,解颐让他别找,只打发他先回太医院,静待消息。

唐识几竟说:「此刻臣还情愿自己是个没有种的。」

解颐听了摇摇头,「大丈夫怎可如此气短?你若真是要紧你那主子,以後也不怕没有用不上你的时候。奴才既然被皇上赏给违命侯,此事自当尽心尽力,太医若是不放心此事,便是不放心奴才了。」

唐识几一听这话,也颇觉安心,遂回了太医院。

却说解颐不愧是四喜的大弟子,不过略忖一会儿,立刻想到:「按g0ng中规制,举凡万岁爷以外的男子,都不可在g0ng中留宿,以免Hui乱後g0ng;为此,皇上特设一位置隐蔽的云深阁,专供晋王使用,方便他进g0ng时,兄弟长聚。」

「为免多生枝节,这处只有我、四喜公公,和晋王他自己知道;也不知违命侯是否便是被带去那处?」

虽说兴许会开罪於晋王,但是单单只是自己一个去,也铁定不好使,当下问过皇上,得了首肯,便带几位佩刀的御前侍卫,与自己同去。

到了云深阁前,只见晋王的管家,叫作「春长」,过去是四喜的二弟子,後来被皇上赏赐给晋王的也在。

春长见解颐带两个侍卫来,斩马刀佩在腰间,虽然恐惧,然而知道里头还在做要紧的事情,若没让他家主子得手,届时开罪的便是自己了,左右没让。

解颐见他不长眼,满面堆笑的说:「好弟弟,见了你哥哥,也不知行个礼麽?」

春长面有土sE,行过晚辈礼,道:「弟弟拜见过好哥哥。可惜自从被打发去晋王府以後,虽是到g0ng中也经常见面,只是未曾与哥哥好好说过话。」

解颐道:「这就是弟弟的不是,恁的与为兄如此生疏。」又说:「弟弟因何如此紧张?脸上都冒汗了。敢情里头是发生甚麽事,才需要弟弟在这儿把守。」

一边问,一边仔细听暖阁里头动静,果真能听到李从嘉的声音,很是细微的呜咽声,忖道:侯爷莫非是被下了蒙汗药?倘若真是如此,再不进去救人,待得人被玷W,万岁爷的脸面望哪里放?我们这些作奴才的,岂不都得打发去给宣祖看坟?

春长只刻意拖延道:「奴才的主子爷还在里头歇息呢,不是弟弟不让,但是解颐哥哥您呀,若是擅入也是要问罪的。」

解颐道:「你这小兔崽子,既然被指到晋王府里头,横竖晋王是你主子,万岁爷便不是你的主子啦?晋王猪油蒙了心,打算作那般辱蔑龙颜之事,当下你不劝阻,反倒要跟着他一同欺上瞒下。这事若当真作成,晋王不一定有事,皇上第一个倒要砍你的头了!」就喝令让御前侍卫动手。

春长听着颇觉有理,自见到解颐以後,心里本就发怵,眼下看自己襄助晋王,也已仁至义尽,遂乖乖让开路,道:「解颐哥哥,您若是要进入,这就请罢。」

解颐怕届时春长会被晋王开罪,故意大叫一声「让开!」教阁里的人听见,随後用力推了春长一把,把他一GU脑推在地上。

门一开,晋王就看见解颐领着两名佩刀侍卫,春长倒在地上,显然是外援已至,春长无力支撑了。

晋王虽不曾省得外头原是解颐,倒也知道是四喜之流,总归得是近幸於皇上跟前的人,便早已系上K子。

李从嘉头发上、脸上的JiNg水都已然揩尽,衣服也搭整,懒洋洋趴在春凳上,一派软靡,在解颐看来就跟被下了蒙汗药并无二致。

分明是瞅见那些个带刀侍卫们,晋王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坐在八仙桌旁喝茶,对着解颐,头都不抬,皮笑r0U不笑,「原来是解颐啊,最近怎麽没在皇上跟前服侍了?」

解颐注意到李从嘉的衣领边有些乾涸的白渍,暖阁内香烟缭绕,金兽内虽焚了瑞脑混掺着木香,用辛辣的味道去盖,却还是闻得到淡淡腥味,也不知两人究竟做手到哪种程度,是否有辱没到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