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红锦地衣随步皱(2 / 2)

赵光义见那两人状似亲昵,心想:「大哥是瞎了?放着这麽一个俊俏的大男人,在违命侯身旁待着?」

又想起此前大哥曾对他说:「李从嘉是朕的人……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便觉皇上能允许一名小太医染指违命侯,自己却被防范甚严,明显是大哥对着他已有了分别心,心里便闷闷的有气,饮得多了些。

瞧见李从嘉戴那镯子,与皇上所言并无二致,确实好看,看着看着,竟越发感觉违命侯别有一番风情姿态;不禁想着一月前,早晨他来g0ng中找大哥时,大哥正留宿玉英阁,当大哥拖迟着不来时,彼时李从嘉是如何雌伏於赵元朗的身下……

「他可是大哥用过的玩物以来最上心的,否则怎会在冷落了他一个月以後,又将吴越国主进贡的上好翡翠金丝镯赏给他。」晋王已多添几分沉醉的酒意,心里便对着违命侯起了念头,竟默默喝酒出神,心思全然不在舞伎们身上了。

一曲方毕,歌词JiNg致,舞蹈编排富有唐时气象,赵元朗一时很觉在吴越国面前长脸,龙颜大悦。

吴越国主钱弘倧见赵元朗开心,才是b什麽都重要,适时道:「歌舞曼妙已经极佳,却又b不上违命侯这样好的才情!一曲浣溪沙,天下知,大宋真不愧是天朝上国。」

若非钱弘倧特别擅长看眼sE,兴许大宋早就一举发兵灭了南越。闻言,赵元朗点点头,打发四喜给了钱弘倧赏赐,钱弘倧忙不迭向皇上敬酒谢恩。

李从嘉看出今日天子温润的眉目里都是欢喜,想着:「也没我的事了……今日倒能吃完这顿饭,回去玉英阁里,日子能拖着一日,便是一日。」

他X子本就温顺懦弱,先前铁了心,定要在今日里奏出〈浪淘沙〉的意思,只今已消去泰半。

赵元朗正要褒扬李从嘉时,赵谱举了手,「陛下,臣有些政事还需相商。」原是方才进献歌舞时,他收了左右的急信,展信读後,思忖一会儿,终於还是打算与皇帝商量。

元朗也知道赵谱素来的个X,明白若非要事,赵谱不可能挑此刻来搅扰他的兴致,便招了手,让他近前到御座旁说话。

就在此时,晋王府的管家到李从嘉的座边喊了他,「违命侯,晋王殿下与您有些话好说,还请侯爷随奴才来。」

唐识几一听,便摇了头,「侯爷,请墨池过去回话,告诉他不去了。有什麽事不能在场说,非得往别的地方说?」

李从嘉心说:「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在g0ng里,能出什麽乱子?」以往在南唐故g0ng里,他素来就是个没心眼的,为着这点,大哥弘冀也时常念叨他。

一时也没将唐识几的警谶放在心上,碍於晋王面子,只说:「若只是私底下说几句话,我去去就回,反正我和他没甚麽好说的。许是看我今日风头太盛,想训我一两句解解气。」却不知,晋王yu解气是真的,又不单只是想训他一两句。

唐识几心里紧张,然而他并非李从嘉的谁,自是没理由陪着他去见晋王,否则更显得李从嘉对晋王格外警惕。

别无办法之下,便道:「万望侯爷莫让臣总是悬着这一颗心,对臣而言,侯爷的安全实是b什麽都要紧,不然您带墨池同去,真有甚麽事,让墨池过来回了臣,臣替您发落。」

李从嘉点了头,「识几,你向来是挂念着我的,也难为你这份心。我让墨池随我同去便是。」遂带了墨池,跟随着管家,暂时离了垂拱殿。

四喜瞧见违命侯和晋王都不在座位上,也趁隙禀告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