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拦着她?”
岳池小嘴一撇,手中的锦帕就往东亭胸口拂去,香味顿时扫入鼻息,着实叫人心猿意马:“我是实话实说,哪敢拦她,她是个小木头。”岳池这话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实褒非贬。
小木头,东亭觉得这说辞新鲜。
“就像您一样,”都是木头,“亭大人,您觉得这陆家小姐如何?”岳池呢不着急进堂屋,那双凤眼美眸就隔着千树万树娇娇俏俏地瞅向身边面无表情的护卫。
“哪方面?”
“相貌、身段、性格,”岳池打量的目光都变得品头论足起来,“你们男人看女人,怎么看就怎么说呗。”
东亭反而被这话给噎着了,她是个在风尘里打惯了滚的女人,花信年华没有成熟婉约的风韵可偏偏美艳凌人,一声娇嗔能叫你骨子发软,若是板起脸来,那眼中的目光就似雪色利剑能直直刺穿你的心脏,除了在凤明邪面前不敢冒犯着半点儿规矩,其他人啊在岳池的眼底里就剩下了两个字:戏弄。
东亭此刻就觉得自己正在被这千娇百媚的女人戏弄,顿时一张脸都羞窘的红了半边,支支吾吾吐不出字。
岳池笑得花枝乱颤:“亭木头,你跟着王爷这么多年,怎么什么都没学着,叫女人瞧上两眼还能如此害羞?”这个男人简直也是个世上活宝的正人君子,明明在进王府前走南闯北深藏不露,可偏偏对着女人就没半点法子。
“在下怎能和小王爷相提并论。”东亭一脸正色。
“是不能,”岳池撇撇嘴,可她就是喜欢逗弄这一本正经的东亭,“你这不懂风情的模样,谁见了都生气。”她哎呀哎呀的叹息,纤纤玉指不老实的在男人身上故意爬来爬去,惹得东亭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凤阳小王爷天生就是个百无聊赖的懒散胚子,五彩绝伦掩映着活色生香,凤阳城中若是他笑一笑,那些个门名闺秀谁不是趋之若鹜,可是呢,小王爷笑归笑,就是从来没留过情。
东亭的脚步就踉跄着往后退去,那女人指尖走过的地方好似都能带起一圈火热的涟漪,连娇嗔细语听在耳中都像细雨击打屋檐迸裂的水渍,他节节败退的狼狈样惹得岳池眼底里都映出漫天繁星的璀璨。
“咳,”东亭察觉失态忙正色道,“陆家姑娘小小年纪却有一身劲力,武学造诣绝非平庸,将来必定无可限量。”他见过陆以蘅的本事,西校场试艺叫他刮目相看,一点也不像个会夭折的药罐子,更不像是个十五的小丫头所能按捺的力道和策略的果决。
岳池“啧”的在男人胸口狠狠戳了戳:“你们大男人眼里除了打打杀杀就没有其他了?”应该说这亭木头的脑袋瓜子里就压根不存在什么美色、撩拨、曼妙这般词汇,“小王爷不是派人去南屏打听了,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意陆家姑娘吗?”
她老神在在一副好似万事瞒不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