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在旁边瞧着也觉着惊讶万分,她也是不知骆卿手上有伤的,为何会有……
这一眼就可看出是被人划伤的,不可能是不小心,王爷待她极好,定然不会是他,那骆卿身上的伤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这伤是打哪儿来的?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划伤的!”
骆如兰代素素将话都给问出了口。
骆卿理着自个儿的衣袖,笑着摇了摇头。
“无碍,只是一点小伤口罢了,上回我去山上采药,不小心给刮到了,偏生看起来像是被人刻意划伤的。”
骆如兰自是不信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天真,可我不傻!”她略略沉思半晌,抬头问道,“是不是王爷?我听人说有人有那种癖好,会不会……”
骆卿本来还觉着这事儿难以解释,让她有些为难呢,没成想骆如兰竟是想差了,还是差得十万八千里,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四姐姐,你这是哪里听来的话啊?怎么晓得有人有……还想到王爷身上了,王爷待我很好的。”
骆如烟这会子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了。
“五妹妹,我早与你说了,要给自个儿留条后路,给自个儿留条后路,你这……怪不得你今儿这般,不行,我要去寻爹爹,让他想想办法,和离,对,和离!”
说着,她起身就要拉着骆卿往外走,被骆卿给拉着又坐回了椅子上。
“五姐姐,和离什么啊?真是个大乌龙。”
骆卿愈想是愈好笑,但心里不可谓不暖,可这误会还是要澄清的。
“我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王爷也待我很好,你莫要担心了,至于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说。”
“可……”
骆卿摇了摇头,截下了骆如兰接下来的话。
“你且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只是我现今还不想说罢了。”
骆如兰不好一再逼着骆卿,只能拉着她的手嘱咐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心头有什么苦楚,一定要同她说,都是一家人,到时候一起想法子。
这话骆卿很是受用,笑着应下了。
而骆卿不知的是,她们在屋里说的这番话被外面守着的丫鬟给听了去传到了骆如烟耳边。
骆如烟求了骆卿这好半晌她都不应,她能不恨吗?
“好啊,大不了来个玉石俱焚,我倒要看看她个贱人玩儿的什么猫腻!”
忠义伯是真的病了,若说有多重倒也没有,不过是心病罢了,也是为了推卸责任,故意拖着让他的几个儿子都不能分家,连那个他从青楼寻来的小妾他都不闻不问了,还有那个甫一出生就得过苦日子的儿子,也是天可怜见的。
骆如烟一回来还没坐下吃口茶就被他着人唤了去,她心头不耐,可忠义伯再窝囊没主意,他还是有几分精明的,府中的房产田产铺子大多是他逮在手中的,她不得不听他的。
她甫一进得屋中就见忠义伯一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肥肉横飞的脸上更显邋遢油腻,让人不愿多看他一眼,偏他还是她的夫君。
“怎么样了?你五妹妹答应帮我们替王爷说情了吗?只要王爷出马,皇上怎样都是会给几分面子的,我们忠义伯府说不得运道好还不会被削爵。”
想得倒挺美,全要她去求爹爹告奶奶。
骆如烟心头很是不忿,可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只道:“还没有,她……”
她见忠义伯面上笑意全无,忙又改口道:“这事儿总是不好办的,我还要多走几遭……”
忠义伯性子本就算不得多好,这会子被削了爵位,受了刺激,更是阴晴不定,也不管骆如烟在说什么,立时从榻上站了起来,光着脚走到了她面前,然后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给她扇了下去。
“你个贱人,要你有什么用?孩子,孩子不会生,这点事儿也办不好!”
骆如烟不察,痛呼一声直接摔到了地上。
她何时受过这般气?
在外面求了她最不愿求的骆卿,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了还要被一个糟老头子打,一个无用的糟老头子!
她掩饰不住了,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双眼恨恨地瞪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忠义伯。
忠义伯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抓起骆如烟的头发又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还敢瞪我,要不是我在外面当孙子,还被人瞧不起,你能穿金戴银?你们能有今日?还敢跟外面人一样,嫌弃我,看我……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对着骆如烟又是一巴掌。
“啊……你还敢打我……”
骆如烟不管,伸手就去挠忠义伯的脸,直接给忠义伯脸上挠出几道血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