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骆卿还打了个哭嗝。
言淮本还觉着分外心疼的,实在忍不住,又给笑出来了。
骆卿一张小脸通红,是愈发委屈了,直往言淮怀里钻,言淮只得又一番好哄。
待骆卿平复好心情后她又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哥哥……”她从言淮怀中抬起头来,“哥哥是不是吃味了啊?”
言淮讪讪一笑,嗫嚅半晌,只道:“你还小呢,在哪里学的这些个东西啊?还去撮合旁人?你也不怕将人的亲事给搅黄了。”
骆卿不服气了,从言淮怀中退出来:“话本子上学的啊,话本子上写的这些东西可多了。”
言淮哑然失笑,伸手轻轻捏了捏骆卿的脸蛋:“我们卿卿可聪明了。”
“那是。”骆卿不知不觉就被言淮给带偏了,还伸出一根指头点着言淮的胸口,“以后可不能随便误会我了,我经常去见万大哥是跟万大哥讨教医术的,我还想跟万大哥的母亲学银针之术呢。我找到味药或许于你眼疾有用,但有毒性,我就想着用银针之术暂时封住你几个穴位,看看疗效。”
她本不打算将此事这么早同言淮说的,怕此法不成他失望,可如今见得人误会她,她在言淮面前又向来是藏不住话的,这厢就说出来了。
言淮也知她心中所想,重新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无事,四年就这么过了,也没那般在意好不好了,不要有负担。”
骆卿紧紧回抱住言淮,良久,才闷声闷气地道:“就当卿卿自私吧,卿卿想你能看看卿卿,让你记住卿卿的模样。”
言淮轻声一笑,他的卿卿啊……
“哥哥原先不觉着什么,卿卿这般说哥哥也想好好瞧瞧卿卿,看咱们家卿卿是如何花容月貌、俏丽明媚。”
骆卿被言淮这话说得烧红了脸,在他怀里咕哝道:“可别失望才好啊。”
骆卿和言淮这厢其乐融融了,万康那边却是不好受,他很是信任骆卿,以为骆卿说的是真的,也没打听,辗转反侧了一夜,就想着明儿骆卿能将以歌带来,他腆着脸也要去问问的。
第二日一早,骆卿见得舒以歌就将昨儿的收获同她说了。
舒以歌很是羞怯:“这……怕不是吧……他也没承认啊……”
“那你今儿跟着我去问问呗。”骆卿的眼中满是打趣。
舒以歌看了眼骆卿,又低下头去,到底是点头应下了。
见得万康后,舒以歌按照骆卿的意思,没有上前主动去问,还是遥遥地站在书屋内同万康行了一礼。
她见万康没甚反应,也没有主动要问及昨儿之事的意思,心头失落,禁不住看了骆卿一眼,见骆卿偷偷给自己使了个眼色,她咬咬唇到底是坐到了窗下。
万康其实也想问的,他昨晚都想好了,但他笨嘴笨舌的,是一句话也问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以歌又坐回窗下。
他都想给自己一巴掌了。
骆卿在心头直摇头,这万大哥怎地也是磨磨唧唧的?但她面上不显,只当不知晓,同他说了说自己这段日子研制红栀子的心得。
但万康今儿明显心不在焉,屡屡走神,骆卿叹了口气,还是决意加把火。
“万大哥,你今儿有心事啊?”
万康看了眼书屋内的人,又看向骆卿,然后垂下头来,支吾道:“你……你不是都晓得吗?”
骆卿不明所以:“我晓得什么?”
成景今儿看书看累了,就说出来走走,走到半道上想起了自己从荷花池中救下骆卿的场景,禁不住就往这边儿来了,想着睹物思人也是好的,却是不小心撞见了骆卿和万康。
他心下疑惑,也为免尴尬,在文竹园那边儿的拱门处躲了起来。
只是他瞧着两人的氛围心头很是焦躁不安,这万康整张脸都涨红了,而骆卿又那双眼亮亮的,好似很开心,两人该不会是……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而这厢万康到底是憋不住了,低而快地道:“我心悦舒姑娘……”
万康这厢是真的满脸通红了,他觉着自己就像是放在火上烤的大闸蟹,是动弹不得、焦灼难安。
他用了很大的气力才克制着自己没有调头就跑。
万康这句话委实说得太快又太小声了,就是站在他边儿的骆卿都没立时反应过来,还是想了许久才回过味儿来,而后大喜,脸上笑意更盛,对后边儿的红梅递了个眼神。
红梅会意,捂嘴一笑,进屋去寻舒以歌了。
倒是拱门外躲着的成景见状有些耐不住了,这什么意思?为何红梅又被骆卿给支走了?难不成两人真是心意相通?难不成怡亲王不是骆卿的心仪之人?从头到尾他都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