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真是陈阿聪啊!是你大哥……”
陈阿聪急得抓耳挠腮,突然想起来许多可以自证身份的往事,急忙叫道:
“是了、是了!陈阿梓你八岁还尿床!第二天起来炕上一股骚味!
“你十岁把西瓜籽儿吞下去,被阿娘说明年会从肚子长个西瓜出来,嚎了整整一夜!
“十三岁更离谱,把村里的……”
“啊!——”陈阿梓惨叫一声,若非自己身体有恙,碍于双脚无法随意走动,早就冲过去将他打趴,当下只能将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赫然打断了陈阿聪:
“我信了、我信了,你就是那个臭大哥!住口、莫要再说了!”
陈阿聪识相地点点头,应了一声:
“好嘞,小妹。”
……
陈阿梓依然保持着坐在圆凳上的姿态,只不过脸颊飞出一片殷红,被大哥这夯货害惨了……
这两位居然是仙人门派的仙师!是前来攘除这锈儿病的高人!
难怪那少女不仅美极,还有一股超逸绝尘之灵动;
那少年更是不凡,其修为无比深厚、气质萧然尘外、模样眉清目朗,哧溜……
“两位仙师请了,刚刚冒犯了两位仙师,奴家身子有恙,难以施礼,还请两位仙师恕罪。”
张栩与乐浔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后者早就将泯邪剑收回,与少年一同淡然颔首道:
“无妨。”
陈阿梓感激一笑:
“多谢两位仙师体谅!刚刚实非奴家不信两位仙师大人,而是几个月前,家中遭过盗匪,自此奴家对于生人来家,心中甚是戒备……”
小妮子对于受难的百姓关怀备至,便如此追问:
“几个月前,应是此病泛滥成灾之时,盗匪怎能安然无事地掠夺?莫非那盗匪也是修道之人?”
陈阿梓静待那小仙姑问完,这才回道:
“盗匪也是凡人罢了,不过其身上携了某种能抑制锈儿病的物事……
“是何物奴家不能说,奴家这点修为是那妖邪给的,契约条件便是不能提及那物事,一旦提及,奴家便会死去。”
少女讶然,正要再问之时,却听张栩出声:
“不碍事,你无需言明是何物,继续说说那盗匪的去向。”
“啊……好,”陈阿梓很喜欢与张栩接话,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那盗匪是凡人一个,因为走了点狗屎运,自以为摸索到在南抚郡走动而不患病之法。
“贪心不足蛇吞象,竟然到每家每户,将女子们赖以生存的金银铜铁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