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达成一致意见之后，沈清照陪威廉去见了几个医美公司的老总。

令沈清照有些惊讶的是，威廉似乎对医美市场及项目非常熟悉，和这些老总谈的都是专业的业务往来，甚至还在谈笑间敲定了一个几百万的‘小’项目。

威廉和公司老总握手预祝项目顺利之后，沈清照陪威廉转身离开。

似乎是看出沈清照的诧异，威廉笑：“似乎很惊讶？”

“我以为你会谈影视项目。”

“我们家是做医美的，”威廉笑了，“所以谁的鼻子是做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清照愣了下，笑了：“怪不得，你那天在试戏现场，给徐秋媛气哭了。”

“那个方方圆圆……哦，我想起来了。”威廉哈哈大笑，像是个恶作剧成功了的顽劣孩童。

笑够了，他又耐心地给沈清照解释：“方家的支柱产业是影视行业，但我爷爷早在创建英华的时候就定下来了规定，无论每一代有多少子孙，英华的继承权和股份只能掌握在一个子孙手里，不能分权。其余没有继承权的子孙，只能外出打拼，自立公司。”

“我父亲在和我叔叔的斗争中失败了，所以他带领我们一家去国外打拼，最终选择了做医美，”威廉耸了耸肩，“毕竟医美项目可以和方家的影视项目相互依存。你们旗下的艺人总要动刀子，或者微调吧。”

沈清照听后夸赞威廉的爷爷和父亲：“你父辈真的很有远见。这样杜绝了分权的可能性，也能保证方家的产业会不断扩大。”

“不过也因为是能者居之，所以这也导致了兄弟相争，”威廉叹气，“在继承权没有确认之前，会发生很多腥风血雨。比如说现在。”

沈清照诧异。她记得方董事长只有一个儿子？哪来的腥风血雨。

威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但只是语焉不详地说：“你等会儿会知道的。”

沈清照点了点头，既然威廉这样说了，她就不方便再问。

她转而想起了另一件事：

既然威廉家是专门从事医美项目的，那么威廉这张带着混血感的脸……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威廉的鼻子。

但很不巧，威廉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瞥了她一眼。

二人眼神交汇一瞬。

被抓包的沈清照：“……”

威廉似乎明白她内心想法似的，嗔怒地望了沈清照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义正严词地说：“别怀疑，我这张脸可是纯天然的！我妈妈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

沈清照了然：“所以你有八分之一的德国血统。”

“是呀，”威廉说，“你数学真好。”

这语气听起来分外夸张。

沈清照愣了愣：“……？”

她有一瞬间认为，威廉是在讽刺她。

他俩对视片刻，沈清照望着威廉那带着真诚与赞叹的眼神，终于可以确认，威廉真的是在真心实意的赞美。

沈清照有些无奈地收回目光。

……好吧，看来外国的数学教学真的不太行。

就在这时，威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简单应和几句，随即放下电话：“走吧，该吃饭了。”

沈清照指了指远处摆放着自助餐盘的长桌，那里正站着不少宾客，正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夹子夹取各种甜品吃食。

沈清照说：“去那？”

“当然不是，那是专供散客吃饭的，”威廉笑了笑，“楼上有专门提供给方家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