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我们和好后,看似甜蜜的外表下,李兆独自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他从来不曾告诉过我,他背负的是我们那沉重的未来!
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当我知道真相后,我该怎么办?
工作室的危机在一夜之间又解除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但我知道这只是庞华给我的一次警告,如果我不按照他的套路出牌,那么下一次工作室的生死可能根本不需要一夜的时间。
李兆曾说让我信他一次,他还让我给他时间!可如今,前有夏家,后有庞华,四面楚歌,草木皆兵,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庞华当初能保下李兆,那么如果我们执意忤逆他,我相信他那样的人,也能瞬间毁了李兆!
自古枭雄有多少是奉行“为我所用者留,不为我所用者杀”…
我开始彻底进入一种…真空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一方面我十分担忧李兆的处境,现如今他孤立无援,正康那边,李德平根本就不可能出手帮他,且不说以现在正康的实力根本连庞华的衣角都碰不到。
另一方面,李兆又让我信他,而从我内心来说,让我离开李兆,等于生生挽掉我的心脏!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我突然很想小尾巴,我不知道她在哪,自从走了以后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来过,整个人突然之间说消失就消失了。
第二天我没去工作室,我去了小尾巴爸爸的小吃店枯坐了一天,自从小尾巴走后,小吃店的生意没有原来好了,稀稀拉拉几个人。
我的面前多了一瓶汽水,小尾巴爸爸在我对面坐下,有些担忧的说:“丫头,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我说我想她了,小尾巴爸爸盯着那瓶汽水说:“喝吧。”
我抱着瓶子咕噜噜的吸着,当这黄色汽水充盈在口腔的时候,我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她走的时候跟我提过,要是你来找她,就让我拿这个给你喝。”
我的眼泪越流越多,这个牌子这个口味的汽水是我和小尾巴大学时期每次吃麻辣烫的标配,也只有她个不正常的家伙,会让人用汽水来惦记她!
我问他爸爸,小尾巴没来过电话吗?你不想她吗?
她爸爸那天和我说了很多,他说当然会想,他一开始不同意小尾巴的决定,两人还为了这件事吵过。
小尾巴就偷偷把她爸养了几年的鹦鹉给放了,他爸一开始以为小尾巴和他生气故意捣蛋!
后来当有一天他看见那只明明飞走的鹦鹉又回来时,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说现在他已经不把那只鹦鹉关在鸟笼里了,他还说人也是一样,不是强抓在身边,就一定能给她幸福,有时候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的,他说虽然现在小尾巴没有联系他,但他相信他的女儿一定和他一样,能坚强的走出阴影,重获新生!
我忽然很感动,这世间,大概最伟大的爱就是放手吧,可人都是自私的,想放手谈何容易?
从小尾巴爸爸那里离开后,我不想回家,我去了以往经常和小尾巴去的那家酒吧,我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来混过了,才发现酒吧的门头早已换了名字,里面的装潢也面目全非,唯一不变的是吵杂的歌声,和灯光闪烁下的痴男怨女们!
我很豪气的开了一个卡包,打电话给小师父来喝酒!
小师父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喝了不少,可是在这忽明忽暗的霓虹下,我的大脑却意外的清醒。
小师父穿得还是那么花哨,印花皮衣配上他那副本就妖孽的脸蛋,才特么一进酒吧,就被个大胸女人搭讪了,他这人吧,大胸就是制服他的利器,我顿时一阵感伤,尼玛沦落到要让一个不靠谱的人来陪我,这不靠谱的人现在估计见到大胸一时半会脱不了身了!
就见他一边笑眯眯的和美女说着话,眼神一边在场中搜寻。
当看到我后,居然撇下大胸朝卡包走了过来,一坐下来就咋呼,音乐声实在太大,DJ跟特么磕了药一样,嗨得疯了般不停甩头。
我压根听不见他说什么?一个劲的朝他:“啊?”
他干脆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把我一搂贴着我耳朵大喊:“刚才来的路上,听见广播里说吴江路那边有个人丢了一包钱,三十几万!我问是不是你捡的?”
我看着一桌洋酒愣了几秒,立马操起旁边的抱枕就朝他砸了过去,小师父身轻如燕,当即一躲,从左边到了右边,跟特么会瞬间移动一样!
然后就特贼兮兮的开始拿酒喝,整个晚上我们两几乎没说话,倒不是不想说,实在是音乐声太大,干脆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