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了满桂的任务,看着满桂转身,曹文诏站起身道:“满桂将军,我送你一程。”
听着曹文诏的话,满桂眼中闪过一抹难言之色。
他何尝不明白,曹文诏在这个时候叫住自己,定然是有别的什么事情要绕开在大堂的这几人。
果然,就在二人踏出大堂的那一刹那,曹文诏就拦住了满桂道:“满桂将军,你们这一次是打穿了蒙古,想必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满桂将军没有在其他几位将军的面前,说出来吧?”
“不放告诉我,让我心中,也能有所准备,方便在战时配合陛下行事才好。”
“大家的心头,都有秘密,但是有的时候,这些秘密情报如果可以共享交换的话,反而能够换取更大的功劳才是。”
一面这么说着,曹文诏的眼中,却划过了一抹迟疑。
论亲疏远近,毫无疑问自己跟天启帝的关系是远胜满桂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满桂却没有带来天启帝要调他曹文诏出城,而只是让他们依计行事。
莫非是陛下已经觉得,自己麾下羽翼渐丰,所以要跟自己疏远,从而敲打敲打自己了?
“陛下选择在城外策应城内,这是一个极好的计策,可是为何陛下会选择只带上满桂乌兰哈和他们新近收编的蒙古人以及土匪,却不带上我们这些从京师里杀来的心腹之人呢??”
“乌兰哈不过一建奴降卒,而左宗明即便是赤胆忠心,也只不过是个辽地山匪罢了。”
“陛下,为何会这样选择?”
心中一段段的迷惑涌起,曹文诏看着满桂,眼中满是迫切,迫切的想要在满桂口中得知,天启帝对自己这个天启帝的仆从,到底有没有别的什么安排。
看了看曹文诏,满桂心中升起一丝苦意。
他何尝不知道,曹文诏所想要的不过是一份来自天启帝的需要,一份作为将领作为主君手中刀,为主君披荆斩棘的需要。
可是在天启帝的规划当中,城外的蒙古骑兵需要依靠高机动性以及对辽地的熟悉,在这些时间里不断的试探建奴踪迹,给锦州施压。
而这些事情,作为一员武将的曹文诏,很明显是和天启帝这种视万军如无物一般的猛人难以相提并论的。
万人敌和万人敌之间,也终究是有着差异存在。
天启帝在城外,既能时时刻刻把控住战场的动向,又能时时刻刻以自身的武力和自身麾下骑兵的机动性改变一场战役的走向,那么天启帝自然无需带上更多的猛将,来让自己的队伍变得难带。
更何况曹文诏,可是在建奴那边露脸了的。
拍了拍曹文诏的肩膀,满桂低声道:“曹将军,陛下并没有过多的其他指示,只是依我所见,陛下定然是觉得,纳女直那厮很清楚你是陛下的心腹爱将,你既然已经在宁远城中露脸了,陛下也追杀了建奴残军一阵子,更是阵斩了代善。”
“那么在纳女直想来,陛下定然也会在宁远城中。”
“你这是起到一层为陛下遮盖行踪,瞒过建奴的作用啊!”
闻言,曹文诏一阵哑然。
良久之后,曹文诏苦笑着拍了拍满桂的肩头道:“是了,咱们那位陛下的武艺天下无敌,咱们这些当将领的,连上阵冲锋都没了资格。”
“不过纳女直那厮,按袁崇焕的说法,是陛下要求袁崇焕释放的,还希望满桂将军和陛下说一句。”
“袁崇焕,未必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