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可是做好了整个锦州城,只能有一个话事人的决定。
哪怕是砍了代善,皇太极也为了集中权利而在所不辞。
毕竟如果不这么做,那么面对宁远袁崇焕的摇摆不定以及随时可能从蒙古草原杀出来的天启帝,各自为战的大金,实在是没几分胜算。
皇太极一直都在念叨,如果父汗没有受重伤被打掉了雄心壮志,就好了。
至少靠着努尔哈赤的个人威望,哪怕是大金有着无数的小摩擦小矛盾。
大金也会在努尔哈赤的意志下拧成一股绳,而不会像是如今自己掌权一样,一大帮大氏族听调不听宣,甚至让自己都只能低声下气的哄着他们。
才能够勉强维系住锦州如今的局面。
甚至,皇太极在自己亲卫丧尽的情况下,都不得不提拔自己那些招揽的汉家子当亲卫当亲军了!
那些人虽然说眼下看来对自己忠心耿耿,可是终究是山匪恶霸流寇盗贼出身,自己一旦不能带给他们利益,那么他们的忠诚,可就没法保证了!
周云才笑嘻嘻的将那些藏在后屋的汉家子劝走之后,看向了皇太极:“老大,我怎么感觉你这个大金掌权贝勒,当着那么的不自在呢?”
“思前想后那么多,却还是得不到认同认可。”
“就比如说这代善,我看他啥都不会,就会玩女人!怎么着就这么个货色,都能和老大你并称啊!?”
“我为你感觉不值当!”
皇太极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周云才的肩膀道:“是啊,就是这样,所以哥哥我才心累!”
“但是为了兄弟们的前途,为了兄弟们的荣华富贵,大哥我只能背起来!”
“行了老三,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大战将起,咱们的事情,也要多起来了!”
周云才双眼红润,点了点头道:“大哥,苦了你了!”
等周云才等人彻底离开之后,皇太极无力的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丝毫没有顾及那被自己掰掉的椅背一角。
“呵,代善,你哪怕是服了本贝勒,也还是要恶心一下本贝勒么?”
“你有辫子,你有头发,我没有。”
“对!我没有!”
皇太极眼中闪过一抹颓然,他也不知道明国人给他用了什么药,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他那些被剃掉毛发的位置,始终没有长出毛发来。
这也成了皇太极心中的一道伤疤。
代善的举动,虽然也许在代善看来,是无意的,可是对于皇太极而言,却是毫无疑问的戳他的伤口,戳他的伤疤。
这也就让本来在代善屈服之后,心里爽的不行的皇太极心情陡然变差。
锦州城内事暂过不表,而被皇太极心心念念的袁崇焕,此时却是急白了头发。
好笔友皇太极怎么写着写着,就不给自己来信了?
这城外建奴玩的是增灶减兵这一出,宁远城里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可是也就是袁崇焕觉得不能轻举妄动,以免坏了天启帝的大事,才一直压下了宁远城中的求战之心。
然而这都多少天了,没有皇太极的书信公开,袁崇焕觉得,自己有点演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