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两个人和宋东权的关系定然不一般,而且他们都清楚宋东权昨晚带着她去招待所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也像别人那样多想。
可这种事,她连解释都没办法解释,总不能缝人就说她和宋东权什么都没发生吧。
许静越想越觉得尴尬,脸也变得殷红如血,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谢,谢谢。”她连忙将药揣进自己的小布包里,道了谢后都不敢再看陈书杰一眼,佯装喝水化解尴尬。
陈书杰看着许静的表情,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你还挺保守的,我之前听说你在村里行事很放得开,怎么这会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
“人体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还有,你要是实在难受挺不住就吃一片止疼药,我们都是学医的,都清楚这东西偶尔吃一次不会产生依赖性,还算安,免得让老大担心。”
“咳咳!咳咳咳!”
许静一口水从嘴里喷出来,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她震惊地抬眸看向陈书杰,只觉得这个一脸温润色泽的斯文男人,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更加敏锐,他的笑容里蕴藏着的是了然一切的精光。
他看出什么来了?
什么叫我们都是学医的!
突然想到昨晚她扔在医院的那本书,她昨晚听宋东权介绍过,陈书杰就在县医院工作!许静的心里生出更大的慌乱来,她就知道,她要离宋东权身边的人都远一些才行!
牛老太和牛老头也很快就来了公安局,在调解员的调节下,许静和老牛家的人很快达成了一致意见,谅解书也提供到了公安局的手中。
陈书杰和阮承毅不方便出面,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喝茶等许静。
但是许静处理好一切之后,甚至等不及再和宋东越打个招呼,就急匆匆地离开了,完没有再出现在陈书杰和阮承毅的面前。
两个人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是一愣。
陈书杰放下茶杯,抬眼看着对面办公桌边的兄弟,问道:“老四,有什么发现吗?”
阮承毅笑着摇摇头,“早上就找人去宋家村问过了,她就是许静,不是什么特务,老大不会看走眼的,三哥你该放心了。”
陈书杰听到阮承毅这么说,倒也没再追问,自己的几个兄弟的能力,还是信得过的。
但是他脑海里想到许静那些娟秀的笔记,还有在手术指导教材上修正的血管图,却是真的好奇起来。
“我看老大,这次是捡到宝了。”
许静自然不清楚其他人的想法,她从公安局离开之后,就找了辆回村的大马车,搭车回了村里。
到家她就难受地躺在了炕上,肚子太疼了,她实在熬不住,还是将包里的止疼药掏了出来。
她想倒杯水将药吃了,才发现暖壶里根本没有热水。
爷爷在住院,哥哥也没回来,家里就只她一个人。她昨晚又不在,所以炕也没人烧,热水更没有。
她不得不重新生火烧水,小肚子抽痛不已,却也只能自己忍着。
直到半个小时后,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起泡来,屋子里才算暖和了一些。
她喝了药,然后又爬上了床。
不知道为什么,她躺下之后,感受着土炕上的温暖,就莫名地想起昨晚睡梦中那个温暖着自己的热水袋来。还有那个总是沉着脸训人,却一直照顾她的宋东权。
人生病的时候才会发现,是如此期盼身边能有个人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