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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静窘迫间,宋东权将手里的东西塞到了许静怀里,“刚给你买回来的,拿去换了。”
许静低头才发现,竟是一条新裤子。
他刚刚出去,就是给她买裤子去了?
许静脸憋的通红,知道宋东权肯定也发现了她来亲戚的事,有些无地自容。
不过她却好奇地问:“你大半夜去哪里买的裤子?”
供销社晚上五点就关门了。
宋东权脸上表情也有点让她看不懂,闻言竟是顿了顿,才看似随意地道:“在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手里买的,快去换了,我出去抽根烟!”
宋东权催促着,不等许静再问,人已经又走了出去。
许静抱着崭新的裤子,心里更好奇了,总觉得宋东权提到裤子的时候,跟她刚刚被逼问时一个状态,半点也不想回答。
但她没时间犹豫,肚子越来越疼,她急忙又进了卫生间。
直到再次走进去,许静才明白宋东权为什么刚才表情那么怪异。新裤子是卷着的,她打开正要换,却发现里面还藏着一袋子厚厚的纱布。
许静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白嫩的脸颊也烧的通红。
她忘了,这个时候卫生巾还没有普及,女人们到了日子大多各显神通,但能用得起这种纯棉纱布的,已经是非常娇气的了。
许静没想到宋东权会想得这么细致,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她红着脸赶忙将裤子换了,又仔仔细细地收拾好了自己。
许静身上不舒服,招待所的卫生间又很紧窄,她虽然尽快换好,可还是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大半天。等到她抱着换下来的裤子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刚刚说出去抽烟的男人,早已经回来了。
许静咬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避免尴尬,抱着换下来的裤子就走向床头,她临时背在身上的小布包就扔在床头的柜子上,她正好把脏裤子塞进去。
只是她才走过去,一只修长的大手却挡在了她的身前。
许静不解地抬眸,就听男人直接道:“给我吧,我今晚给你洗出来。”
“不用不用,我明天带回去洗就行。”
“你来那个不是不能受凉?给我,我给你洗出来!”
许静哪里好意思让宋东权给她洗裤子,抓着裤子不肯给他,焦急地道:“我等过几天洗也行!”
宋东权脸色有点沉,就像是在说一件极为严肃的事,又有些犹豫地道:“不是说这种东西要立刻洗出来,否则干了以后不好洗,会留下印子吗?”
许静实在没想到,有一天要跟个男人讨论这种事,有些抓狂地道:“谁说的!”
“招待所的人刚刚说的。”
许静:“……”所以她来大姨妈这件事人尽皆知了是吗。
宋东权也很不自在,在许静怔愣间已经将她手里的裤子拽到手中,从床底下拿了一个干净的洗脸盆出来,然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