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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话落,就带着张玉兰从病房里走了出去,在走廊等着牛家人出来谈判。
而另一边,牛老太在许静离开后,蹭地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傻眼地看着空荡荡地门口,着急地回头,“珍珍,这怎么回事,她怎么还走了啊?那咱们钱还能要到吗!”
赵珍珍从许静进来,一直坐在角落低着头,不想让张玉兰看见她。
她就是要搞跨许静,搞垮宋家人!
上次赵珍珍带着人去老宋家抓小偷,结果许静没能被保卫科带走,反而第二天把她自己抓去镇上调查,要不是她爸爸赵长河去城里找了二叔帮忙,她根本不会被放出来。
可即使保卫科没办法给赵珍珍定上诬陷他人的罪,她被抓走的事还是传来了,村里人都开始对赵珍珍指指点点,说她心眼坏,一个给她介绍对象的人都没有了。
而村里进城当工人的名额,赵珍诊也失去了,彻底在家成了无业游民,就连一向以她为傲逢人就吹的赵母,也都开始嫌弃她,整天骂她是赔钱货。
而她听说宋东权去了战友家,赵珍珍早就知道宋母不会干农活,她几次上门借口帮她干活想讨好她,却都被张玉兰拒绝了。
以前张玉兰最是喜欢赵珍珍,恨不得大儿子立刻和许静离婚,好能娶了她,现在看着她却满眼的嫌弃。
思及至此,赵珍珍眼底压抑着的,是恨意。
既然老宋家不仁,就别怪她不义,张玉兰嫌弃她被保卫科抓走名声不好,那她就让张玉兰的儿子蹲大牢!
还有宋东权,许静不是套图他的部队津贴么,那她就让宋东权被部队开除!她得不到许静也别想得到!
这一切安排,还多亏了那个人的指点。
赵珍珍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却一脸关切地对着牛老太道:“大姨,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我保证你能要到一笔大钱!”
“我听你的,珍珍你是知道的,你小时候大姨最疼你了,你可一定帮大姨多要点钱出来,不然大军的打就白挨了!”
“大姨,你放心,表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一次我保证让他们掏两万块钱出来,补偿表弟受的罪。”
赵珍珍的话落,不仅仅是牛家人齐齐傻了眼,整个病房里的人都震惊了。
“什么?两……两万?之前你不是让我要两千吗?”
城里上班的工人,好人家一年也就挣个五六百块钱,两万块钱就是人家二十年的收入啊!
“这会不会太多了啊,人家能给?”牛老太有点怀疑地问,她觉得儿子再断一条胳膊,也不值两万赔偿款,顶大天也就要个五百一千的,之前赵珍珍让她要两千,她都心虚。
赵珍珍却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牛老太,“大姨,你和我妈可是亲姐妹,我是你亲外甥女,能骗你吗!”
“之前我让你要两千,是跟老宋家要,但是现在许静站出来,那咱们必须涨价!”
见牛老太还是心虚,赵珍诊索性咬牙道:“我早就跟你说了,许静不是什么正经人,你没看她长得一副狐狸精样?你知道她在城里陪了多少男人,赚了多少黑钱!”
“你就往高了要,两万我看都少了,这都算为民除害了!”
“何况你快五十才生了我表弟,就这么一个儿子,后面娶媳妇盖房子用钱的地方那么多,你不多要点,后面你和我姨夫准备接着面朝黄土背朝天地拼命干苦力啊?”
赵珍珍往牛老太心窝子最软的地方戳,她深知大姨最重男轻女,也最疼自己的老来子。偏偏夫妻两个好吃懒做,日子越过越穷。那也更不可能放过这笔天上掉下来的巨款!
……
许静和张玉兰现在走廊等了许久,但是病房里一直没人出来。
张玉兰急得不行,有点迁怒地看着许静,“刚刚都怪你,来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忍一忍,尽量不和牛家人起冲突吗,现在就这么走了,人家万一生气不给东越出谅解书怎么办?”
“不给就不给,我们正好省钱了。”许静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