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肌肉是否发达并不影响穴位的敏感度。
宋东权在花喜得意地站起来后,他也站了起来,可是他沉沉的目光盯着花喜,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是他训练时没学过的位置,竟然轻易的就让他小手指发麻,不自觉松开了手。
她,很有问题!
难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吗?怎么可能?
花喜身上的肉,是实实在在长在身上的,根本不可能是伪装!而且花喜一直生活在周家村,周边十里八村的人,都是花喜的鉴证人。
花喜不可能是上面让他来找的人!
那个间谍,应该是近期才来镇上的才对!
花喜背对着宋东权,意识到身后凛冽的带着审视的视线,脸上的得意之色早就僵硬住了。
这男人,好敏感!
她有点后悔刚才一时冲动按了他指头上的麻穴。
花喜出了一身汗,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连忙打开米缸的盖子掩饰她的心虚,可是当她揭开盖子后,却因为眼前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
花喜猛地后退几步,手中的米缸盖子也在惊慌中掉在了地上,她直接跑到了宋东权身后,头都埋进了男人的后背里。
“老鼠!里面有老鼠!你快把它弄出来啊!”
那种独属于花喜身上的馨香再次迎入宋东权的鼻端,也让他从惊疑中回了神。
感受到身后女人的颤抖,宋东权几步走到米缸边,先抓出了老鼠,然后拎着就直接走到了门外边。
摔死,掩埋,一气呵成。
花喜捂着胸口,着实吓得够呛,一想到刚刚摸过的米缸盖子被老鼠爬过,她连忙去洗手。
这可不是什么实验小白鼠,是活生生的带着病菌的大老鼠!
有点洁癖的花喜连忙将手心手背使劲搓了搓。
屋外,宋东权看着惊慌洗手的花喜,眉心越粗越紧。
他认识的花喜胆子可不小,又是村里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害怕老鼠。
而且,她洗手的方式,太不同!
他觉得刚刚排除花喜的嫌疑,现在却再次变得迟疑起来。
花喜愤愤洗着手,因为之前习惯性在手术室洗手,所以洗得相当细致又标准,可这会她却没顾得上掩饰。
等到自己将手洗得干干净净,确定不会沾染上老鼠身上的病菌,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她一转头,就对视上了一直站在门口的宋东权的审视的目光,她僵了僵,脑门上又冒汗了。
虽然有点害怕他,但是想到刚刚这男人先是在她倒下去时没躲避给她当了肉垫,又帮她抓老鼠,她也不好意思再对人家横眉冷眼了。
她抿了抿唇,说道:“刚才谢谢你,我比较怕带毛的动物。”
避开男人的视线,她将自己的洗手水倒掉,又给他打了一盆清水,“你也洗洗手吧。”
宋东权看着花喜回避,到底没有追问,淡淡嗯了一声。
他洗完手,花喜又随手递给他爷爷的毛巾,“你擦擦手,刚洗过,不脏。”
宋东权接过毛巾,目光扫过院子里绳子上挂的一排排衣服被褥,淡淡问道:“都是你洗的?”
花喜知道自己今天暴露了太多,可此时想隐藏也来不及了,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回道:“嗯,给我爷爷收拾收拾。”
她不想宋东权看出太多,连忙转移话题,“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记忆里,这男人和原主可很少说话,除了花喜找他要钱,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宋东权正了脸色,他盯着花喜,语气也坚定了几分:“我来替东越东篱给你道歉!”
低着头的花喜,有点讶异地将眼皮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