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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公司出的意外远没有表面看着简单。
陆向宁到了,一查,才知道哪哪都是问题。
别说一两天了,一两年都不一定处理好。
黎早每天一大早就去医院陪郑可青说会儿话,然后去画廊缂丝,一坐就坐到后半夜。
苏葵努力做好一切后勤工作。
就连季礼过来看进度,也是她招待和对接的。
苏葵将已经做好的七幅画拿出来给季礼看,“季总,这些就差装裱了,您看可以吗?”
当一幅画,无论画得如何出神入化,看上十几二十遍也会觉得一般。
黎早的这些缂丝画,苏葵是看着出来的,所以她把握不准。
季礼自从回来接手拍卖行之后,可以说阅画无数,眼光也是越发的毒辣。
一幅作品能不能行,值多少价,他看一眼就能估出个大概。
他看到黎早所织的缂丝画,一针一线,一景一物,一花一叶,都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活灵活现。
季礼激动万分,他从没见过如此精美绝伦的缂丝画。
五年前的《荷塘月色》已经是超群,没想到,五年后的黎早,缂丝技术更上一层楼。
“岂止可以,太可以了,简直不可思议。”
季礼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缂丝画,免不了多问几句,“金丝线用的是真金?”
听到如此肯定,苏葵也松了一口气,“季总好眼光,缂丝在古代都是皇家用品,所用的金丝银丝都是真金,到了现代,金丝线大多都用仿金。真金丝软,仿金丝韧,但仿金的光泽到底不如真金,所以枣枣在需要显色的地方选了真金,需要韧劲的地方用了仿金。”
季礼叹为观止,过去的五年,如果黎早不被婚姻耽误而埋没自己的这身手艺,她应该早就声名鹊起了。
“冬季展会定在11月初,展会过后就是拍卖会,不会隔太久,来得及吗?”
“她现在每天加班,就是为了能赶上。”
“好,我那给她留好位置。”
聊完工作上的事,季礼还打探了一下私事。
“苏老板,最近陆哥的新闻挺多,他们没吵架吧?”
苏葵摇摇头,“没有,他们挺好的。”
“那就好。”
季礼始终彬彬有礼,儒雅谦和,但在苏葵转身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失落。
他刚才的问题,其实只是一次试探。
上流圈里的消息是,陆哥和黎早婚姻无效,陆家正在给陆哥安排相亲,于是,家里有女儿的拼命想在陆家面前冒头,家里没有女儿的,拉着旁支的女儿,也在想尽办法要跟陆家牵线。
网上也曝出来了,沈言冰,金融大鳄沈商的独生女。
与陆哥门当户对。
所以,他心里也有疑惑,陆哥和黎早是不是真的分开了。
今天一问,看来是没有。
他不想挂脸,但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失落感,剐蹭着他的心,让他笑不出来。
季礼没呆太久,不想打扰黎早,也不想做什么越轨的事情让陆哥误会,了解了缂丝的进度后,就走了。
一边开车,一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语气轻松地问道,“我要是不看新闻,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做激光手术,唉,现在闹得人尽皆知。”
“那你上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