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支着手杖出现在门口,洪亮的声音中带着威严的警告,“赵夫人,你说当年的真相是什么?”
海棠:“……”不敢动。
赵子初:“……”不能动。
陆鸣带着问话走进来,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那手杖敲击地砖的声音,仿佛是地狱发来的警告。
“阿宁的母亲是自杀,这是定论,你今天一句话就想勾起他的仇恨,与整个陆家为敌?”
海棠瑟瑟发抖,脸颊又麻又痛,心里更是又慌又怕。
被黎早揭穿,她尚且还能周旋,但被陆家老爷子揭穿,那她可就完了。
因为她当年勾引陆擎的时候,被陆擎当面拒绝过,还被陆老爷子严重警告过。
陆鸣拄着手杖一步一步慢慢前行。
海棠坐不住,缓缓站起身,因为害怕而佝偻着背,一步一步慢慢地后退。
陆鸣看了一眼陆向宁,又看向黎早。
黎早恭敬地朝他点头问好。
家里的矛盾在家里解决,对外,他们是同一阵线。
陆鸣一个回去再收拾你们俩的眼神扫过去,转而望向了海棠,“赵夫人,说话得讲证据,你光凭一张嘴就把我陆家搅得家宅不宁,你有何居心?”
海棠又恼又无助,忽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老爷子,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吧,赵鸿鹄失联了,他在国外的那堆烂摊子我收拾不了,我只想跟子初活命啊。”
陆鸣冷哼一声,“可怜?这无亲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们这些外人?”
海棠:“……”
“当初,我们两家是有缘结亲的,是你们嫌我们陆家经商理念老旧,看不上我孙子。我也一度觉得家族够强不至于牺牲子孙姻缘,但是是您夫妇看不上我孙子,对吧?”
海棠无话可说。
“阿宁车祸,我放下恩怨,放下身段,放下尊严,打电话给你,求你,让子初到医院看一眼阿宁。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吧,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说的?”
陆向宁面色如土,盯看海棠的眼神带着一丝丝从未有过的恨意。
海棠已是噤若寒蝉。
“你说,您的孙子不死也残了,配不上我女儿,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所以,我为什么要可怜你们这些在我孙子遭难的时候冷眼旁观的外人?”
海棠:“……”
陆向宁拉着黎早站起身,眼神一对,下巴一抬,黎早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
两人一左一右地扶住了老爷子。
“爷爷,我们走。”
陆鸣看着孙子,目光慈爱而又怜惜。
他这个孙子,三岁就失去了亲妈,从小就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就走了?不问真相了?”
陆向宁自嘲地一笑,“要问也得问靠谱的人。”
而不是问这种虚伪的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