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搥尾广生肥胖的身体一颤。
“律师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你就不用装了。”
古美门盯着他的眼睛。
“想要杀死时津润哉的人,确实是越水七槻。”
“根据白马探的记录,她是7点26分去的,但是当时她并没有将时津润哉完杀死,因为那个锤子很小,以一个女生的力度,只是用锤子把他敲晕了过去。”
“在她于7点39分回到餐厅后,20点06分,你借口回房去拿烟,便前往时津润哉的房间查看情况,这个时候越水七槻做的门框手法,因为时间短暂,里面的粘着剂还没有干,所以你可以再次将门框拿下来,又一次潜入进去。”
“之后,你检验死者情况,发现时津润哉并没有彻底死亡,所以又用房间里同一个锤子,对他补了好几下。”
“确认时津润哉彻底死亡后,你从窗户离开,重新用粘着剂将窗户粘好,并在外面等到窗户完干为止,直到21点28分,你才回到餐厅,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你身上完湿透了,因为你在雨里等了很久。”
古美门有条不紊地将这段话说完。
期间,他一直看着搥尾广生的眼睛。
随着他的描述,搥尾广生的态度越发紧张。
他的瞳孔放大,手臂放在腿上紧贴腿部,手指完竖起。
这些微表情,无时无刻不展现出他心中的不安。
古美门微笑道:“怎么样?搥尾广生先生,我说的对吗?”
“这,这些是你乱七八糟的猜测!”
胖男人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
“你有什么证据,就说人是我杀的!你不是律师吗?怎么和那些垃圾侦探一样,就随便乱指控人?!”
“不不不,别把我和那些可笑的侦探相提并论。”
古美门举起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
“那些侦探只会在现场用眼睛看,用古老的逻辑分析,这种方式漏洞百出,冤假错案频发。而我,凭借的是现代的侦查技术,有过硬的证据。”
古美门打开公事包,拿出一份资料,丢到搥尾广生面前。
“这是你在东京瑞穗银行开的账户资料,里面包括了关于你这半年来的收入和支出款项。”
搥尾广生脸色冒汗,一把抓过面前的文件。
他神情颤抖,手指攥得发白。
“这份数据显示,你在过去的半年里,一直都处于借贷状态,几乎没有任何存款,但是在无人岛之前,你收到过两笔资金,一笔是越水七槻给你的劳务费,为50万日元,还有一笔数额巨大,为500万日元……”
古美门露出笑容。
“槌尾先生,你可以解释下,这笔不明金额的来源吗?”
“这,这……”搥尾广生憋了半天,吞吞吐吐道,“这是我中彩票来的!不行吗!”
“这是不可能的。”
古美门再次将一摞文件丢到搥尾广生面前。
“这些是你在收到那笔金额期间,日本彩券行业的中奖人员名单,里面可没有姓搥尾的人。”
“那,那这是我亲戚朋友借我的……”
“那也不可能,这些是你周围社交圈所有人的账户资料,上面显示他们的存款数额并没有太大变动。”
“……你调查了这么多?”
搥尾广生吃惊地看着眼前那堆密密麻麻的资料,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头皮发麻。
古美门微笑着。
“当然,我有一个勤劳肯干又不要工资的好员工嘛。”
远在古美门事务所的小哀,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时候,突然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