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山来是采药的?那你瞧着老夫的面相如何”老者来了兴致。
“是啊,虽然卖不出去,可要是有个病灾的也不用花钱买。面相嘛,我若说实话怕老人家不高兴,您的子孙宫不旺且有灾相,老人家若及时自查家门尚有平灾解难的机会,这也是您积德行善换来的时机。”
赵荭特意强调积德行善,这才是去除霉运的最佳。
老者神色微变,却没说这面相之事是否准确,转而询问起她方才提到推拿的手法。
赵荭只当没看到老者一瞬间的神色变化,大方的又说了另外几种急救的手法,听的老者双眼放光,激动的差点又昏厥过去。
“老爷子真感兴趣,哪天有空就到桃花村找我,我就住在村尾的茅草屋里头。这天眼瞅着就快黑了,咱们得赶紧出山去,我可不想葬身野兽的肚子里。”赵荭无奈的笑道。
学无止境,可也得分地点和时辰不对。
“我姓周,你这年纪和我儿子差不多大,叫我一声周叔就成。可惜了,我没能遇着你娘,要不一定拜师学艺。”老者感叹不已。
想到爸爸妈妈都是中医世家的传人,却英年早逝,赵荭心头酸涩,点头道:“若是他们能遇着您老,也当引为知己。”
两人搀扶着往出走,边走边说着家常,到了天黑才走到山下。
老者还特地去了赵荭家一趟,看着满院子炮制好的药材,老者气的直手里的拐杖直点地,骂道:“这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么好的东西还要啥保人?死守着规矩,成不了大气。”
“您老骂的对!”赵荭已经用国语问候过那些医馆和药铺了,这会累的不想再说什么。
“明儿个,你就在家里等着,我让人上门来收药材,往后你的药材沈记医馆都要了,老夫做你的保人!”
老者不舍的看了药材一眼,对赵荭道:“大侄女啊,你这炮制药材的手法好啊,可不能断了传承!咱们老祖宗留下多少好东西,都是这么一代代给断了的!”
“冲老爷子您这句明理的话,您有看得上眼的后生,想要来我这儿学炮制药材,不论是男女我都收徒了,为期一年,学成啥样凭本事。”赵荭爽快的回报老者的知遇之恩。
打开药材销路,就不愁将来不能再度进军医药和医美行业,老者的举动于赵荭而言是大恩。
赵荭一个女人,自是不好收容老者住下,便将人送到村长家去,凭着对方的穿着和说话的口吻,想来村长将人送回去也不会吃亏。
待赵荭再回到家的时候,周杏花却火急火燎的跑来,拽着赵荭的手就往周家的跑去。
“我这是没辙了,你快跟我去看看,我娘她上不来气,眼瞅着要不行了。老太太怕我咬牙给她治病,咳血了都没跟我说过,这可咋办啊!”
周杏花与婆母相处的跟亲母女一样,此刻的担忧是真情流露。
“你别急,一家子还得靠你撑着呢。”赵荭皱眉,她之前给老人家把过脉,情况虽不大好可也不至于这几天就到了大限。
而自己开的药方都是温和的药材,绝不会吃出问题的。
进了周家的门,周家人自动给赵荭让位置,即便有人不信她,这种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毕竟他们实在是没银子再给老太太抓药了。
查看了周母的眼睛和舌苔后,赵荭脸色便沉了下来,再把脉之后急声道:“杏花,快给我找根针,再把烛台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