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理解郁肴肴脑子进的水,是怎么进的了……
他们还没靠近西站的家属楼,就听见大娘们在谈论郑家一夜被偷光的事。
有人感到惊奇,也有人幸灾乐祸,还有人津津有味的点评。
郁葱明显属于几种都占全了,她抓了一把小哥哥的腰,让他靠近些人群。
自行车慢悠悠的穿梭在人群里,晏衔把速度蹬到最慢,好让小罐罐把热闹看舒服些。
“那郑家小子缺大德了,本来郁家闺女挺老实本分的,自从和他订婚后,那人就不对劲了。”
“是啊,多老实的闺女,自己工作好,又是家中独生女,哪个男的娶了不是赚到?”
“都是报应,想当年郁家媳妇不干人事,结果报应到亲闺女身上了吧?”
“那个马芳啊,当闺女时就不是善茬,婚后小产伤了身子,七年没有再孕,在郁家小妹招婿后才发现有孕,母凭女贵,上不敬长辈,下不善待晚辈。
她要是落了好,老天才是没开眼!”
郁葱感觉这个一面倒的舆论,应该是小哥哥出手干预了。
要不然她这个也姓郁的,多少也会妨碍些名声。
她正要夸赞小哥哥几句,就听身侧的大娘放出个劲爆的消息。
“你们知道的都是浮皮潦草,当年郁葱他爸和郁家幺女,刚有点搞对象的意思时,是陶银玲把马芳扒拉出来,特意介绍给郁大舅的。”
“哎呦妈啊,陶银玲和马芳那阵就认识?”
“马芳那么臭名昭著,谁人不认识?”
霎时,郁葱的笑容僵住,还想再听几句,大娘们就又开始扯别的事了。
假如这话是真的……
陶银玲为什么要给郁大舅介绍个满肚子坏水的泼货?
对了,她爸是在马芳的要求下入赘的,舒家不就是只剩一个舒三伯?
如此,舒三伯就能继承整个舒家的家产了。
可前提是,陶银玲要有嫁到舒家当媳妇的准备,不然舒家的家资和陶银玲仍旧没有半毛钱关系。
二十多年前,陶银玲也才二十岁出头,应该是和晏父是夫妻关系的那个时间段。
怎么就和舒三伯扯上事……
总不能刚结婚就出轨,连个蜜月期都没有吧?
额……难道是从结婚时,就已经包藏祸心!
思虑间,自行车停在了红旗饭庄门口。
今天小黑板写的菜是:草头圈子、金山堰菜、稻草扎肉、油爆河虾、徐泾汤炒、扣三丝……
都是本帮菜,一看就不是郁大舅做主厨。
“来一份稻草扎肉,油爆河虾,一斤米饭。”
郁葱付好钱票,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和小哥哥一起等。
不经意间,瞟见一个服务员很是眼熟。
噢,对了,郁肴肴把工作转给郑佳豪的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