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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退出去后,姜异依旧独自待在房中,想着明日早朝可能发生的事。尤其宁东来说的那两个字,反复琢磨了一番,却是没有什么头绪。
“明日只能见机行事了。”
暗自叹息一声,“杯酒释兵权”吗?姜异使劲握了握拳头,这种受控于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怪不得有句话说“伴君如伴虎”,个人权势兴衰全部系与一人身上,甚至一言就可决定自己的生死。
姜异知道,他必须要加快步法了,早一日实现某种程度上的自立,到那时,才算是初步具备了说“不”的资格。
姜异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总不能一直将客人晾在那里,他这个压惊宴的主角,总得露面寒暄接待一下。
其走出房门后,看着整个酒楼的热闹场景,心中就是一笑。
貌似自己真的做了一件好事,不管赴宴之人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但现在都玩得很欢乐。
就连宁东来也都是左拥右抱,乐得胡子一抖一抖的,甚至因为先宁无则在眼前碍眼,直接将对方撵到犄角旮旯去了。
还有翊亲王姜莫、睿亲王姜礼,甚至一向表现的洁身自好的姜海,此时也是在莺歌燕语环绕中东倒西歪。
就差蒙上一块遮眼布,玩抓媳妇的游戏了。
见到姜异这个宴会的正主终于出现了,闹哄哄的场面渐渐安静下来,似乎都在等着他这个宴会主角来几句开场白。
姜异正打算随便说两句,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阴山门人,奉山主之命,为王爷送上贺礼一份。”
阴山山主?祝无颜?
在场的人神情都有些古怪,早在这位大离毅郡王回来之前,关于对方与阴山山主祝无颜的韵事便传遍了大离皇都。
不知是不是传播者有意为之,又或者是姜异当初在阴山山门前说的那些话的原因,传播的内容没有做任何词语修饰,简单、直接,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粗暴,翻来覆去就一句话
大离毅郡王把阴山山主给睡了!
没有任何多余的修辞,也留给了别人无限的遐想脑补空间,而这种简单了当的市井粗俗之言,也最能激起人们的兴致。
对于这个消息,有些人纯粹是看热闹,有些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也有些隐隐担忧,同时还有人差点就破口大骂。
但不论他们心思如何,都必须要面对一个现实,大离毅郡王和阴山山主这两个原本应该是死对头的人,勾搭在一起了。
心怀世俗武道的人,暗中急得捶胸顿足,担心姜异这面世俗武道唯一的旗帜莫非拜倒在祝无颜的石榴裙下?
当然,也有因此幸灾乐祸的,他们很好奇大离皇主姜镇意知道这消息时会是什么表情,这也算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吧?
自然也有气得吃胡子瞪眼的,比如宁东来,这也是他迫不及待将女儿塞进毅王府的原因,生怕进门晚了,最后连个容身之所都没了。
宁东来此时也顾不得在那左拥右抱了,气呼呼地瞪着姜异还有那位阴山门人,心道自己闺女怎么就看上这个风流种子了呢。
以这小子收女人的速度,用不了多长时间,偌大的毅王府怕是真要塞得满满当当了。
那名阴山门人是一名年轻的女弟子,应该是第一次下山,而且还是直接来到了这种地方,面色就有些羞红。
想起临行前自家山主“咬牙切齿”的样子,年轻女弟子便没给姜异这个山主姑爷什么好脸色,同禀一声进来后,直接就打开礼单念了起来。
刚开始,清音清脆,而且速度极快,似乎是想尽快完事离开这个地方,但念着念着,声音开始磕磕绊绊的,变得越来越低,脸更是红得要滴出水来。
“山主这礼单里都是些什么呀……羞死人了……”
女弟子此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三宝那个三件的,单单是些名字也就罢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用途,偏偏每一样东西后面都跟着相关功效的介绍。
用词露骨至极,其一度怀疑这份礼单真的是山主亲手所书?但看字迹的确是山竹的,但为何非要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
姜异原本还有些心虚,毕竟自己完事就提裤子跑了,跑之前还把对方的身边人也给睡了……但听着听着,心里也是腻歪的不行。
这什么意思?让不知道内情的人听了,还以为自己不行呢,不然何必送来这么多男人之宝,这让自己一个男人的脸往哪放?
不过想了想又无所谓的笑了,到底是不是金刚钻,自己知道就好,别人的什么看法倒是不用在意。
而且祝无颜这番不痛不痒的举动,有点耍小性子的意思,说不得里面也有一丝邀宠的意思。
不知道内情的姜异,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的魅力,但凡是女人,到了自己手里就没有一睡驯服不了的。
姜异在那暗暗自得,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有同情、有惋惜,也有不以为意的。
至于那名阴山女弟子,终于磕磕绊绊念完了礼单,连句招呼都不打,直接扔下礼单慌乱的跑了出去。
姜异笑吟吟地看着对方的身影,喊道“带个话回去,山主身子滑嫩娇柔,本王甚是想念!”
引得不少人心中暗自唾弃色痞!都让女人打脸打上门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事。至于那名女弟子,脚步一个踉跄,低垂着头跑得更快了……
“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道大笑声突然响起,此情此景下,不管因何而笑,都摆脱不了嘲笑的嫌疑。
而发出这声大笑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异用来杀鸡儆猴的那个人渣。
“唉,当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姜异心中暗道一声,这些他什么理由都不用想了,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含愤出手、过激杀人想来也说得过去。
“啊……不好意思,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日月督主,竟然……实在是没忍住……”那人极力忍着笑意,解释了一句。
周围的人都是一副怪异的表情,这实在不是忍不忍得住的事,你这一番操作下来,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打脸了。
本来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你这一弄,怕是用不了明天整个大离皇都就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