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嘞！”妇人笑嘻嘻地跑到那姑娘身边，脸上的肥肉左右晃动个不停：“阿珂，快去服侍好客人！”</p>

阿珂放好扫帚，怯生生地走了过去替白凤满上一杯酒。</p>

“你吃吧，陪我一起吃。”白凤将酒一饮而尽，抓起一根鸡腿摆在对方面前，说：“我自己一个人吃，不过瘾啊！”</p>

“我……我，我不能。”阿珂感受到老板娘嫉恨的双眼正在注视自己，浑身哆嗦个不停。</p>

“小妹妹，今年多大了？”</p>

“十岁。”</p>

“好吧，跟其他十岁的孩子比起来，你可太瘦弱了。”白凤也察觉到了其中大有文章，没有轻举妄动，续道：“那你在我旁边替我斟酒，哪里都不许去！”</p>

阿珂点了点头。</p>

酒过三巡，那位少年剑客的心中郁结更加深刻，他沉吟半晌，忽而唱诗道：“荒草何戚戚，菩提亦萧萧。严霜十月中，送我至远方。今朝推门去，剑出不复归。”</p>

“你可明白？”白凤问阿珂说：“诗中真意，谁能懂？”</p>

“客官，你醉了。”阿珂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微笑，这恐怕是她自入冬以来过得最舒服的一个下午。</p>

白凤咯咯笑道：“我醉不醉，我自己清楚……我只是想知道，到底还有谁能够帮我做到那一件事。”</p>

“什么事？”</p>

“有一个人，我必须要找到她。”</p>

话毕少顷，客店内堂忽然走出来一对姊妹，皆身穿锦袍，她们走到老板娘面前炫耀着自己的新衣裳，说：“娘亲，你看看我们！”</p>

“哎呀，真是我乖女儿，穿什么都好看！”</p>

白凤瞥见身旁的阿珂虽同在屋檐下，却连一件新衣都没有，不禁问道：“她们都有新衣裳，你的呢？”</p>

“我……”阿珂没有回答，随后羞愧地低下了头。</p>

“阿珂！”老板娘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惊得白凤与阿珂都差些失掉了魂：“快到外面把积雪清理干净，不然还怎么招揽客人进来？”</p>

阿珂方想答“哦”，白凤便即回骂一句，道：“这积雪，等大雪停了之后再扫也不迟！可我这酒没一会儿就凉了，要不，大娘你让自己女儿来陪我喝酒？”</p>

“哎哟，呵呵呵。”那妇人听罢，赔个笑脸敷衍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