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兄,你期待的御山兄对上张之维,只怕是不能实现了,御山兄在与白玉宫的战斗有点劣势啊!”葛温说道。
魏文章说道:“这不意外,白玉宫的实力本就不弱,神霄雷法也不输绛宮雷,论斗法经验,从那一千多个鬼影就能看出,更是远超御山兄。”
“更何况,白玉宫还身兼北极驱邪院的四品法职和神霄宫的三品法职,而御山兄只有北极驱邪院的四品法职,对比太明显。”
“现在两人只在进行雷法对轰,差别还不是太大,一旦亮出护体神将,或许就得拉开差距了!”
闻言,葛温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阁皂山苦修,少有涉及江湖事,对于白玉宫此人,我不是很了解,他的神将是什么”
魏文章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白玉宫此人出手是不少,但有关他的消息却不是很多,不过嘛,从他身后那密密麻麻的鬼影来看,只怕是和他交手的大多都死了,所以他的消息传出来的少,对了,说起法职,张之维还是白身,无法职在身,你说要是张之维领到法职,他会拥有哪位护体神将”
葛温说道:“这种事怎么说的好天兵看八字,天将看命格,张之维的生辰八字我们都不知道,难以推测,不过,既然三大师都推他来领三品法职,想必他的生辰八字很硬!”
“说的也是!”魏文章提了提依旧还连接在身上的铁索,笑道:“反正我们已经决定放弃,那就作壁上观,拭目以待吧!”
而就在两人谈话的时候,突然有人惊呼:
“快快快,你们快看张之维,刚才这家伙在冲浪,现在终于是和那些鬼物对上了!”
众人连忙又看过去,这前有张之维,赵汝浍渡忘川河,后有张御山,白玉宫雷法对决,众人目不暇接,只恨没有多长几只眼睛。
…………
…………
忘川河上,河面翻卷出重重险恶巨浪,巨浪中潜藏着数不尽的鬼影,它们在其间游移穿梭,张牙舞爪朝张之维冲来。
张之维浑身金光庇体,控制着木筏惊险地越过一重又一重阻拦,仿佛穿梭于惊涛骇浪中的海燕。
然而,海燕即便是再迅捷,却也逃不出精心编制的罗网。
当木筏又一次冲过布满鬼影的惊涛骇浪的时候,水面突然竖起水墙,把张之维的木筏给团团围住。
水墙上有无数个人影爬了出来,飞快的扑向木筏,它们死死的盯着张之维,眼神恶毒,面容扭曲狰狞。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见银色闪电飙然一射,破开混茫。
“轰隆”一声巨响,刚升起来的如同囚笼的水墙,就如同那被扎破的气球一般崩塌。
一时间,混乱的气流喷薄而出,木筏借着气流猛地冲出。
张之维稳稳站在“巨型冲浪板”上,回首望去。
巨浪又被他甩在了身后,里面的那些鬼影在不甘的咆哮。
它们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单纯的嘶吼咆哮,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哭诉。
无数鬼影的声音重重叠叠起来,等传到人的耳朵里,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浑浊和刺耳。
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听的人烦躁无比。
岸边那些观望的人,都被这声音弄的心烦意乱,只觉得这声音就如同尖锐的凿子一般,不停的往脑袋里钻。
不过,近距离的张之维却是一脸淡漠,似乎不受影响,依旧从容淡定。
现在场地有的不太合适,要动手,也得到了河中心再动手……一念至此,张之维踩着木筏继续向前。
而不远处的赵汝浍,则是被波及无辜躺枪,这些魔音钻进他的耳朵,搅进了他的大脑,揪住了他的心脏……把他那本就愧疚的心理在不断的放大。
“滋滋滋!”
他并起食指和中指,指尖冒出闪电,依旧没有用雷法去攻击木筏下的鬼影,而是点在了自己的胸口。
闪电灼烧皮肉带来的焦臭味,让赵汝浍稍微清醒了点。
他连忙默念静心神咒,同时拉开自己与张之维的距离,这小子实在是太邪性了,在这种死亡之音面前,竟然泰然自若,丝毫不受影响,心智坚韧的可怕。
还是说,他对身后那被杀的五千鬼影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杀人时的心态,就如吃饭喝水一般随意
赵汝浍回头,看了一眼张之维背后那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影浪潮,心里暗下决定,这个三品法职绝对不能让张之维得到,不然,他只怕会掀起更多的杀孽,这不是什么好事。
对于赵汝浍的状况,以及他心中所想,张之维并未注意,他正应对着鬼影。
随着他来到了忘川河的中央,那些鬼影也是愈演愈烈,不再像先前那样在后面追逐,而是开始了设伏围攻。
对此,张之维也是丝毫不怂,金光蔽体,手中电光暴起,扑过来的鬼物瞬间支离破碎。
这些之前用三昧真火烧着毫无反应的鬼物,此刻在雷法下却是脆的跟纸一样,一碰就碎。
“果然是钟馗的原因,钟馗允许用金光雷法之类的手段,却不允许用三昧真火,真是奇怪……”张之维心道。
他虽然得出了这个结论,却不知具体缘由,这三昧真火是武侯为了对付天师张鲁,所创造出的专门对付道教法脉的能力。
如今在这内景之中,钟馗若是让张之维一招鲜,吃遍天,以三昧真火的方式度过全部考核,那岂不是说他们法脉神明败于武侯的手段
这如何能忍所以,钟馗先前才会强行干预。
而现在,张之维用的是道教的金光咒和雷法,他自然没有再插手。
不过,没有三昧真火的钳制,那些鬼影也更加的嚣张,它们如雨点般的从河里扑出来,扰得张之维不厌其烦。
他干脆掐起法诀,数不尽雷霆爆发出来,环绕周身,那些扑过来的鬼影,一个个就好似飞蛾扑火般湮灭。
但就在这时,一个披头散发,乞丐打扮的鬼影,突然从河底跃起,指着一个方向,对着张之维狂笑道:
“道士,伱不是要救人嘛,你看看你救的人!”
“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