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是啊是啊,这次北上,我越发觉得手段浅薄,想提升一下自己,所以便想试着修一下这出马之术!”
王蔼本来对是否修行出马之术,还有些忐忑,但关石花一问起来,他就鬼使神差的应了下来,都不带一点犹豫的,看得陆瑾和吕慈都惊呆了。
“这厮不是怕的吗?”陆瑾头一歪,贴到吕慈耳边,小声说道。
“他怕个锤子,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的胆子有两个,遇事儿胆如鼠,遇色胆包天啊,老陆,你说这关石花哪里好啊,这虎头虎脑的,真是想不明白!”吕慈也小声说道。
“慎言慎言,刺猬,不要背后议人是非,让人听到了不好!”
陆瑾顿了顿,又道:“这可能真就应了那句老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呵呵,你个假正经!”吕慈说。
张之维无语的看了两人一眼,这两家伙妥妥的损友无疑了。
其实,仔细一想,王蔼若是去走出马的路子,倒也不算太偏,因为他原剧情里便是走的这个路子。
只不过他修的是拘灵遣将,要比单纯的出马之术厉害很多。
不过,拘灵遣将厉害归厉害,但若没有足够强大的灵去拘,那也是白搭。
“你想试一下?”关石花有些诧异,旋即一脸郑重的提醒道:
“我说王大少爷,修出马之术可不是儿戏,要想修炼有成,可不是嘴上说说,修一修窍穴就能成的,除了要有仙缘外,还必须打磨心性,踏过生死关,才能有所成。”
“你去询问任何一个老堂口,里面的出马弟子,至少都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只有体会过其中滋味后方能磨炼其心性,才能和仙家们一起修身修性,共同修得福报,你确定你能受得了?”
王蔼听的一愣一愣的,他还以为修出马仙会很简单,但从关石花嘴里说出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的样子。
打磨心性,踏过生死关……张之维脑中想起原剧情锈铁篇里,唐门十人中的于姑于(卢)慧中。
就是那个类似肖自在,口头禅是杀人是生计,欺负人才是乐趣的那个女人。
此人从透天窟窿出来后,莫名就发了疯,头痛欲裂。
若无意外的话,她应该就是有仙缘,被这里的大仙盯上了,在对她打磨心性。
若她能踏过这一关,那她估计就能修出马之术了。
王蔼沉思了片刻,一脸坚定道:“我想试试,不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啊,跟谁没走过一样?”
王蔼一脸豪迈:“在来这里之前,我在那倭寇环伺的滨城,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得亏有张师兄出手相救,我才能保住性命,但那次,我也好好体会了一下什么叫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我觉得度过不难。”
“你在倭寇的大本营滨城还经历过生死?”关石花大吃了一惊道。
“那是自然,当时我们正在旅馆里,遇上了倭寇的大搜查,退无可退,唯有血战,当时陆瑾手持两把驳壳枪,一路往前冲,吕慈用如意劲去牵制敌人,而我,则是靠着家传秘术神涂,藏在画中,稳扎稳打,操控着画灵战斗……”
王蔼见机会到了,连忙吹出先前胎死腹中的牛逼。
虽然内容有些魔改,比如他说自己蛰伏在画中,却没说他藏在了一个玉碗倒扣的半裸仕女图里。
但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九真一假,所以他吹的牛,大部分还是对的上的,反正把关石花唬的一愣一愣的,甚至让关石花对他的态度,都有了些许转变。
其实,关石花讨厌王蔼,倒不是觉得王蔼长得胖,长得丑。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论外貌,自己不会比王蔼好到哪里去。
她讨厌王蔼的原因是,这是一个被家里宠坏了的,自私自利的二世祖。
但现在,这个自私自利的二世祖,竟然会以身犯险,来这危机四伏的辽东,要诛杀倭寇,这是她万万没想到。
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勇,敢不惧倭寇,闯辽东,踏生死?
难道是因为跟着小天师一路,耳闻目染,被小天师地德性感染,转性了?……
关石花心里非常不平静,默默看了眼旁边的张之维。
却见张之维抱手,眼眸微眯,一脸的高深莫测。
见到这一幕,关石花心里得出结论,看来确实是被小天师的德性感染的缘故。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的小天师,根本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形象。
他是在绷着脸憋笑,心里还默念着,自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自己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库库库……”
“桀桀桀……”
忍不住的不是张之维,忍不住的是吕慈和陆瑾。
这两个家伙,躲在最后面,此刻正搂在一起,各自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掩住面容,发出发杠铃般的笑声魔性反派笑声。
吕慈一边笑笑,一边小声道:“不行了,我不行了,胖子一说这事,我就想起老陆你说的玉碗倒扣的事,库库库……”
“求你别说了,我一想到当时胖子从那仕女图里钻出来的画面,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胖子还真他娘的搞笑,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戏,桀桀桀……”陆瑾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们俩在笑什么?”关石花突然歪头朝他们看来:“王蔼说的很好笑吗?”
“不是不是,我们是想起了一点高兴的事情!”陆瑾连忙摇头道。
“什么高兴的事情,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关石花一脸狐疑。
陆瑾眼珠一转:“我刚才有点顿悟,喜极而泣!”
张之维:“…………”
胖子玉碗倒扣,魔改经历,好笑程度:0
两个损友互相埋在颈窝里笑,好笑程度:0。
老陆喜极而泣,好笑程度:100。
张之维默默别过头,抬头看向客栈天花板,他比其他人高了差不多一头,这个角度,无人看到他的表情。
王蔼虚眼看着自己的两个损友,心里破口大骂,这不拆自己台吗?要不是打不过,他高低也得像张师兄一样,打得这两个家伙“喜极而泣”。
“那你又在笑什么?”关石花看向吕慈。
吕慈说道:“我刚才也有点顿悟,太高兴了,没忍住!”
“你们俩……顿的一个悟?”关石花用虎目瞪着他俩,当她是傻帽呢。
“对对对!”两人点头,掩面笑了一会儿。
陆瑾觉得刚才的说法不妥,便解释道:“不是顿的一个悟,是我们俩交流了一下,同时有所悟!”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吕慈连忙点头。
“你们俩学的东西都不一样,还能同时有所悟?”关石花根本不信。
“怎么不一样,虽然我们的师父不一样,但我们的老师可都是一样的啊,平时咱们切磋,都破不了招,同时有所悟,那实在太正常了!”陆瑾绷着脸强行说道。
“同一个老师?”关石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瑾。
陆瑾急中生智道:“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良师益友,张师兄既是我们的益友,也是我们的老师,一路上,在修行上给了我们很多的指点!”
“是吗,真的假的,那你们悟出什么来了,我也很好奇啊,方便讲讲吗?”关石花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都说半天了,”陆瑾一手肘捅在吕慈腰上,“你来讲!”
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这种现场直编,他真不在行。
吕慈揉了揉腰,这个仇,他暂且记下,沉吟片刻,道:
“顿悟这种东西啊,是一步步在经历中感悟到的,空口说白话的谈,很容易落得假,大,空,修行嘛,最终还是落到实处的,就让你见识一下刚才我……大笑的原因,你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