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就能破开你那软绵绵的护体劲炁,让你身首异处!”
张之维说完刚才没说完的话,转头看向一脸狰狞的吕慈。
吕慈被他扼住了喉咙,只能“嗬嗬嗬”,说不出话来,不过看他的眼神,想必非常愤怒。
而此刻,演武场外,一片哗然,这场切磋比试,到了这个地步,似乎有些过了。
有人看向天师张静清。
有人看向吕家家主。
想知道这两位大佬要如何做,是叫停这场已经没有意义的切磋吗?
天师张静清沉着脸,看着演武场里的情形,却没有出声责骂。
对于自家徒弟的秉性,他是了解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管私下如何训斥,当着外人的面,天师是向着徒弟的,这也是天师府护犊子的传统。
至于吕家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但出乎意料的,也没有说话。
“吕兄,有些过了,要叫停吗?”陆宣小声问。
“不,我这两个犬子是自己自不量力,要上去请教的,还让别人不留手,现在不正随了他的愿吗?我若叫停,这不显的我吕家输不起?再说了,他们是去请指教的,现在光挨了一顿打,正指教呢,我若叫停,不白挨打了吗?”
能成为家主的人,自然不是莽夫,都是心思细腻之辈,吕家主能听出先前张之维话里的意思。
果然,旋即便听到张之维对吕慈说道:
“你们看出与我实力差距巨大,却还要上台请指教,想必不是单纯来找虐的,那我就认真指教两句,这只是我的想法,听不听,随你们的便。”
“在我看来,你俩修行如意劲的方向有问题,如意劲如意劲,先得有劲,再才能去追求如意,你劲都没有,玩出花来,有什么意义?”
“就好像现在,你们俩,手都打软了,都破不开我的金光!”
“在我看来,功夫,两个字,一横一竖,对的,站着,错的,倒下,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大道至简,与其把劲力分散,不如把能打出去的所有劲都拧成一股,并不断的压缩,来提升其质量。这样虽然少了很多变化,但无论是杀伤力,还是破坏力,都能大幅度提升,当然,如此一来,劲力凝实,就不能搞偷袭了。”
“但偷袭本是弱者心态,不搞也罢,与其想着改变形态去暗算,不如尝试着在劲中加入自己的道。”
“如果是我,我会在如意劲如意的特点里,加入类似八极的震意和崩意,去模拟天灾,去模拟这世界最狂暴的力量之一。”
“那时一旦略有所成,劲力凝实,一拳打出,劲力震动间,八方皆撼,锐不可当,中招者,无论护体炁劲多厚,无论横练手段多强,皆粉身碎骨。”
“这不比你把劲分散隐藏在空气里,埋在土里搞偷袭来得……嘿嘿嘿……”
张之维笑了笑,去看手里的吕慈,这小子没再挣扎,脸上也不再狰狞,反倒痴痴呆呆,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
“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哥哥脑袋埋土里,你也下去清醒清醒吧!”
说罢,手一摁,“轰”的一声,直接把吕慈的脑袋摁了地里。
牛鼻子,可不是那么好叫的。
与此同时,换完衣服,整理好仪表,眼睛红红的陆谨,前院小跑回后院的演武场。
刚一过来,就看到张之维抄着手,浑身金光蔽体,周身散发着强不可犯的气息。
而他的脚下,有两具……无头尸体?